“曹管家?”银桃最先开口,得到回答,兴奋的蹦起来,一边挥手。

船慢慢靠近,曹川身边的女孩儿早就等不及般,“小姐,小姐,你还记得我吗?”

曹川立于一边宠溺的笑笑,点了一下女孩儿的脑袋,“别打岔。”

“春儿。”宋初跳下船,一眼就被活泼的女孩儿吸引了注意力,“你们怎么来了?”当时出事,怕影响到曹川一家,早早就让他们避出去了。抱着今生都不会再见的遗憾,没想到……宋初感动的都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德全说你们今日到呢。”自从那一别,又听到久久不消的流言,曹川早就心急如焚,等到德全找到他的时候,真是既激动又高兴。

“好了,我们边走边说。”整理好行装,宇文乾走过来。

曹川这才淡淡见礼,“王爷!”

宇文乾难得笑了两声,“我早已不是王爷了,”在曹川似懂非懂的眼神下,又道,“我只是你们小姐的丈夫而已。”

这下子,曹川是真的愣了。

宋初又红了脸颊,偷偷和宇文乾咬耳朵,“说什么呢?”还有小姑娘在,也不注意点儿。

“难道我说错了吗?”以前怎么没有发现逗自家娘子是件那么好玩的事儿呢?

宋初一句话上不来,转一边去,去了一趟迪尤,口才倒是越发的好了。

一路上曹川早已安排妥当,几人倍感舒心,对曹川不免高看几分。三日后,抵达越城。

德全早已在此等候,宇文乾几人一到,先接风洗尘一番,整理妥当后,规规矩矩的跪在宇文乾面前,把着近几月的事情一一告知。

“主子,属下已把所有暗卫密探聚集,共一百零八人,就等主子训话了。”

“辛苦了。”德全圆圆的身子都小了一圈,这一趟差事儿,不可谓不辛苦。

“为主子办事儿,何来辛苦。”趁着空闲时间,早就打听清楚了走后发生的事情,眼眶发红,“就是主子和夫人受苦了。”

“这哪能怪你。”宇文乾假怒,“好了,事不宜迟,走吧。”

那面,熟悉的信使递上岚风的书信,宋初接过看了,心里感动又无奈,“前辈说让你直接听命于我?”

“是。”面前的人正是风云阁的管事李克轩,这是什么意思自是不言而喻。

“多谢前辈了。”宋初没有推迟,如今正是用人之际,风云阁可是一大部分助力。前辈现下的意思是把整个风云阁都教给她了,忽然觉得身上重担重重。瞧着上面的字,宋初无奈,果然有多少能力就要承担多大的责任。曾几何时,想过有一天将会角逐天下,曾经的她,最大的梦想不过是报复所要报复的人,然后好好的过上自己的小日子。如今……

“既如此,带个人送千面先生去阁里选东西吧!”虽然事儿没完成,好歹也是因为千面先生的机智救了她,也不算吃亏。

“是。”

“再把最近几国的动向整理好给我。”

“好!”

人走后,宋初揉揉眉心,这操心劳力的事儿果然不是好做的。

宇文乾对着仅有的一百零八名暗卫做了分工,专门成立了一个训练营,负责增加人手。从来没有的落魄和失败感让他再也不想尝试,每每想到那个躺在黑暗中奄奄一息的人,浑身都是煞气。

从外面回来,掩下周身的气息,宇文乾轻手轻脚的推开门。床上鼓起一团,似乎睡熟了,并没有动静。不远处的桌子上燃着明灭的灯光,温馨而柔软。不自觉的连呼吸都放松了,在床前静静的坐了一会儿,盯着宋初带着倦意的睡颜看了好久。

温柔的目光把人唤醒了,宋初半眯着眼,“回来了?”揉揉眼睛,口齿不清,还带着微微的撒娇。

宇文乾听的心的化了,在宋初额头上印下一吻,“嗯,睡吧!”脱了衣服,钻进被窝,把人抱在怀里。

“好冰啊!”宋初嘻嘻的嘟囔一声。

即使新年已到,仍旧夜深露重,宇文乾一路回来载满了寒意,心却如不灭的火把,升腾起热气,把人抱得更紧了。

耳边绵绵的呼吸声扫过,安静的睡了。

第二日,起来的时候早已日上三竿,德全和银桃好久未见,免不得一大早就述说衷肠。

等人聚齐了,少不得要出去晃荡一圈。茶馆酒肆聚集着无数能人,再神秘的消息总是会有风声从里面传出来。银桃三人一边聊着天,一边竖起耳朵,真是好久不会回宇文,连天都变了。

“五皇子和西蒙公主成亲?”宋初皱皱眉,现下各皇子不堪重用,宇文瑞根本不用为了皇位娶一个外族的公主,还是帝王赐婚,那唯一的原因就是国祚不保。

“我一直以为他当初答应五弟只是一时敷衍。”宇文乾端起茶淡淡抿了一口,果然没有宫里的好喝。

“如今宇文朝可不平静,”宋初眨眨眼,听到边上的人说了什么,脸都笑咧开了,“果然真相不会埋藏在事实之下的。”

“着幕后之人倒是打得好主意。”如今天下盛传已死的宇文安亲王被自己的父皇和弟弟为了利益而被冠上造反罪名,最后惨死在自己的亲人手下。如今宇文边关众人更是人心惶惶,宇文乾的旧部更是躁动。边关不稳,不说御敌,离内乱也都不远了。若被有心人利用,不用他国进攻,就死在自己人手下。

“着难道不是事实?”宋初心眼一直就不大,更不要说是要自己命的人,即使是帝王又如何。

宇文乾笑了,他就喜欢宋初为自己的事情斤斤计较的模样,又精明又无情又可爱。

风云阁的效率果然很高,宋初几人回到客栈,李克轩早就恭候一旁。宋初接过资料,和宇文乾一起看了起来。良久,两人对视一眼,宇文的情况比自己猜测的更糟糕。

“看来五弟有场硬仗要打了。”

宇文皇宫

新年还刚刚过去,皇宫上下早已没了喜悦之情,连在路上扫地的小太监都低眉顺眼,惶惶恐恐。压抑的气氛笼罩整个皇宫。

“你看你做的好事儿。”如今宇文已是四面受敌,居然无端的还去招个敌人回来。想起心里的火就往上冒,宇文浩南气得顺手抄个琉璃盏砸向目标。

宇文穆忐忑的跪着,看到什么朝自己飞来也不敢避开,硬生生受了的结果就是额上多了个伤口。

宇文穆咬着牙,这都是多少次了。心里的怒气不敢表明,匍匐在地上,“父皇饶命,儿臣,儿臣本意是……”

“管你本意是什么,做不好事情还要朕给你擦屁股,你到底多少岁。”多月不见,宇文浩南的身子越发好了,吼人的声音都中气十足。

莱昂家族答应了自己只要助他完成伟业,必会给予宇文一系列优待,到时候就可以凭借功绩回国了。哪里知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父皇,都是钱宇搞的鬼。”

钱宇?熟悉的名字在宇文浩南脑海一闪,“先回去好好反思反思,要是这件事情处理不好,就用你的性命来抵吧!”

不看宇文穆瞬间变脸的表情,挥挥手,疲倦的坐下,往后躺在贵妃榻上。“朕怎么就生了这些蠢货。”本事不大,眼光不好,还去干涉他国内政,最后被抓住了小辫子。犯了错一味推卸责任,无担当,这就是自己的儿子么?

宇文浩南凝神瞧着房顶,瞬间仿佛老了几岁。从来不曾看在眼里的国家现下都可以对他挑衅了,自嘲的哼笑两声,一个名字在心里一闪而过,罢了。

眼光瞥到书案上的一封书信,心情稍微好了起来。

越城地处王朝之东,以前曾叫越镇,距京城和东地边境十分方便,所以外来人非常的多,渐渐的,越镇变成了越城,汇集了四海之人,贸易繁荣。

越城之外,就显得荒芜。以西之处,地势平坦,宽广,不远处一座大山竖立,一条小河从中间流过,有山有水真真是好地方。

宋初一看到这里便喜欢上了,远离尘嚣,大隐隐于市,又不完全归于山林,如今的天气在这里也分外温暖,“这里真美,好舒服。”宋初伸展开双手,倒在满是青草的地上,天上阳光照耀,白云围绕,好不惬意。

“快起来,地上湿着呢?”宇文乾不赞同的把人拉起来,即使气温在高,冬季的冰冷还隐藏在地上。

宋初嘻嘻笑两声,顺势扑在宇文乾的怀里,“这里和云雾山各有千秋。”云雾山终年雾气弥漫,仿若天界,这里紧挨闹市,山水迷人,绿茵缤纷,真真人间美景。

“嗯!”颇有番自然情趣,宋初眼光的确很好。

明明事情颇多,和这人在一起倒是无时不能发现美景。

“还真是有缘。”宋初嘟囔一声,掏出身上一个小瓶子,看了一圈,跑到一颗大树下挖个坑埋上。

不就是有缘么,本来打听说西边有片桃林,一路讯过来人烟渐渐稀少,更不要说桃林,倒是看到了这一片地方。

“以后有机会我们再来把它挖出来。”宋初拍拍手。

宇文乾拿了帕子,一根根的给人擦着手指。宋初心里像吃了蜜一般,甜的发腻。

“回去吧,或许五弟到了。”看看天色,宋初开口。

宇文乾点头“嗯”了一声,兀自仔仔细细的擦着,终于满意后,才牵着人悠悠走了。

一路漫步回去,到了越城天色已经微微暗下来,这天儿黑的真早。一路上不时看到路边的小摊,卖着各色小吃,惹来宋初阵阵好奇。

“走,我们去那儿尝尝。”宇文乾拉住还往前走的人,抬头指指了挂着一个馄饨招牌的店子。

她刚刚的确盯着那如元宝般的馄饨瞧了很久,不过,“五弟他……”

“不急,我们先吃我们的。”不等宋初同意,把人拉到一个空桌子前坐好,店虽小,环境还算干净,暗暗点个头,“老板,来……”

宋初突地站起来捂住宇文乾的嘴,在他耳边低语,“带银子没有啊?”今天德全可没有跟着啊。

宇文乾一愣,“来两份馄饨。”喊完,拉着人坐下,似笑非笑,从怀里掏出个钱袋来。宋初老脸一热,嘴硬道,“我不是以防万一嘛。”你又不是没做过这种傻事儿。

宇文乾脸皮一向厚,“放心,吃一堑长一智。”

冬天天黑的早,如今坐着的人稀稀拉拉,很快宋初的馄饨就上来了。冒着热气,一个一个元宝似的馄饨乖乖的躺在碗里,圆滚滚的,可爱极了。

宋初拿起调羹先喝了口汤,不算特别鲜美,热乎乎的烫的人心都热了,盛了一个馄饨,轻轻吹两口,双眼如老鼠般转转,没有看到有人注意他们,把手放到宇文乾的嘴前。

宇文乾微微眯着眼,慢动作一般把东西吃进嘴里,“嗯,味道不错。”

一顿饭,从天色微暗吃到华灯初上。宇文乾建议消消食,回到客栈天早已黑了。

德全候着外面,看到宇文乾,赶紧迎上来,“主子,五爷到了很久了。”

“走吧!”

宋初在一边暗暗捏了宇文乾一下。

德全敲了门,很快便开了,里面开门之人看到宇文乾露出震惊的神色,很快低下头隐去。

客栈还算不错,房间里布置周全,中间还用屏风隔着,从门口看去,隐隐只能瞧见一个俊美修长的身影。

宇文乾携着宋初走进,绕过屏风,那俊美儒雅之人端坐在凳子上,生生露出了高高在上的味道,眉间仿佛多了几道纹路,看上去无端多了分威严。

“五弟倒是气势更强了。”宇文乾让宋初先坐下,再坐在人身边。

侍卫都被唤到了外面,宇文瑞亲手给人倒了茶。“好久不见了,四哥,四嫂,以茶代酒敬你们一杯。”

“这些日子以来还好吗?”宇文瑞并没有特意去打探宇文乾的生活,若不是国内事情紧急,也不会用宇文乾留给他特有的联系方式。

“还好。”那些过往已经过去,酸甜苦辣并不是多好的回忆。

宇文瑞感觉到宇文乾的回避,没有多嘴。

“倒是恭喜你了。”宇文乾举起酒杯,“听说你也要成亲了。”

宇文瑞露出个苦笑,和人碰了一杯,把苦涩吞进肚子里。并不是不愿意娶顿珠,只是……

“是我欠了她。”明明两情相悦,却因为国家不得不成为了一桩政治婚姻。

“只要结果让人满意就行。”宇文乾一向不在乎这些小结。

宇文瑞忽的释然,“说的是。”又问候了一番宋初,几人干坐着唠叨了一阵。

坐了会儿,宋初借口有事儿出去了,把空间留给久久未见的兄弟俩。

久久未见的人更加成熟、稳重,威严日盛,看了会儿资料,宋初再也瞧不进去,脑袋想着隔壁的人。

宇文乾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宋初呆呆的坐在凳子上,手上还捧着东西,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还不睡?”

“睡不着。”收了手上的东西,站起来。

宇文乾瞧着宋初的一举一动,都觉得非常赏心悦目。却是半天都不睡下,哪里不知道宋初的心思,抱住人,“五弟想让我去军队。”感觉到身下人身子瞬间僵硬,宇文乾有些心痛,“初儿,你懂我的。”即使宇文浩南对他再不仁,再不义,他为了这个国家兢兢业业那么久,边关的将士为他出生入死,他不能让人白白被人利用丢了性命。

自从说了要回来,早就有了最坏的打算,可从这人嘴里说出来还是那么伤心。战场上刀剑无眼,她已经尝了多少次心痛欲裂的滋味,“乾,你还记得我在迪尤失踪时候的心情吗?”宋初没有看他,张着嘴似乎在对着空气诉说,“那样的心情我尝过,而且很多次。”

身后的人一阵沉默,久久,没有说话。一天的美好心情却以这样的氛围结局,谁都没有想到。

这一夜,谁都没有睡着。宋初暗暗留了一夜的眼泪,避开宇文乾的抚摸,缩在墙角。为什么,招惹了我,你却仍旧一带一丝痕迹的走开;为什么让我把心给了你,你却一点儿不在乎。

岚风给她的信,她怎能不懂。若从不曾爱过,她不介意为这国家,为这里的人民出生入死,人一旦有了爱,拥有了弱点就变得惜命和贪图享受。明明知道她最怕疼了,为什么以爱她的名义让她疼,难道你就不曾想过当我失去你的时候会如何吗?如果相爱的结果最后是这样的牵肠挂肚,那她愿意从来没有尝试过这样的味道,把自己缩在冰冷冷的壳里,保护好自己。

若放下,丢弃,哪能舍得,心疼的都绞起来,咬住自己的手,最后终于忍不住呜咽出声。

宇文乾心里也一阵难受,放不下国家和人民,那自己的妻子呢,她能放下吗?还没有想明白,边上锥心般的发疼的哭声传来,赶紧抱住宋初,“初儿,哪里不舒服吗?”

宋初疼的厉害,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宇文乾一脸的焦急和担忧让她最后的设防崩溃,松开自己的手,扑到宇文乾怀里,一口咬在宇文乾的肩膀上,力气大的好像要生生把人的肉咬下来似的。

血腥味从嘴里钻出来,没有听到宇文乾任何声音,慢慢的,松开。

宋初哭的整张脸都花了,头发贴在脸上,可怜的很。“宝贝儿,我……”不走了,那样痛苦和无力的等待他舍不得让人再尝试一遍。

“你去吧,我不想成为你路上的绊脚石。”宋初捂住宇文乾要出口的话,她怕自己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在这一刻崩塌。宇文乾,你生来就适合战场,适合追逐,而不是陪在自己身边,做个小男人。若是那样,或许也不是自己爱的宇文乾了。

“初儿?”说不出来是感激还是意外,宇文乾连声音都拔高了几分。

“我说的是真的。”宋初笑得温柔,好像刚刚的失控不是自己一般,温柔的抚上宇文乾坚毅俊美的脸颊,“乾,想去做就去吧,我不想你以后后悔。”亦不想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心。

宇文乾抱住宋初,嘴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初儿,还是你最懂我。”

半天,宋初突然开口,“乾,我想要个孩子。”

宇文乾更是兴奋了,如果这时候宇文乾细心一点儿就会发现在这种事情上一向害羞的宋初现在脸上没有丝毫羞赧。

翻云覆雨的一夜,宇文乾享受着自家娘子的笑意温存,恋恋不舍的泪水。直到很久以后,他才明白,这夜妻子的泪水不是不舍,而是一种断绝,只是,那时候再后悔都已经来不及了。

在妻子这里得到了答案,宇文乾整个人像是放光一般,计划好去边关的日子,剩下的几天全都用在陪妻子上。

宋初这次难得的没有强硬跟去边关,在宇文乾建议让她回云雾山时很痛快的答应了。准备好了一连串的话都没有机会说出来,对宋初更加的心疼。

日子慢慢过去,宇文瑞第二天就回了京城,还有一件大事儿等着他们。

宇文浩南盼望已久的好事儿终于来了,特别是在看到比自己还苍老的熟悉男人时,心里涌现一股强烈的报复感。

“自从西潘换了国王,朕还没来及见上一见,国王到访,倒是免了朕一桩心事。”宇文浩南语气淡淡,听得出里面的轻松。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西潘嘉伸忍住心里的不快。回国后,立马召集原来的旧部,不到半年时间,就把自己的弟弟赶下台去,更是设计了一系列计划攻击宇文。计划成功了,不管是关于屠龙宝剑还是安亲王死亡一事,搞得宇文国内动乱不已。美好的心情随着自己的心情渐渐降低。最后居然被查到自己中毒了,而毒源便是随身携带的屠龙宝剑。

现在,他倒是明白了,自己或许也是中了宇文浩南这老贼的奸计。不得不亲自到宇文寻求解药。

“宇文陛下说笑了,你国事沉重,哪能浪费你的时间。”

以前一天说不了一句话,没想到还伶牙俐齿。

“国王看上去身子不大好,可要多注意些,不要为国事操劳太过。”宇文浩南少说也做了那么久的皇帝,抓人弱点没有不中的。

果然,西潘嘉伸脸色越加不好看了,一来一往,唇枪舌剑,气氛简直和战场没有区别。片刻,西潘嘉伸忽然捂着肚子,那该死的疼痛感又来了,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当时做的事情。

“西潘国王啊,看来你身子不舒服,朕就不留你了,毕竟朕也是被人偷怕了。”

都直接赶人了,还赶得那么理直气壮,就差直接说你偷了我的剑了,西潘嘉伸脸黑下来,又不敢说什么,“还劳烦陛下为在下安排一个太医瞧瞧。”

你还真敢开口,宇文浩南心里冷笑,“那是自然。”

宇文浩南看着西潘嘉伸的背影,笑了。扭头看向自己的皇儿,“皇儿,你觉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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