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依秋最近跟夏明阳都发展的很顺利。

或许一开始夏明阳心有顾虑,但慢慢的,她找到了之前恋爱的那种感觉。

今天这么晚打电话给夏明阳,是想问他为何爽约了。

因为,约定好的。等他下班,两人一起去吃饭。

这顿饭很重要,至少对何依秋来说是这样。今天,正是两人正式交往两周年的纪念日。

她精心打扮,也有许多的话准备说给夏明阳听。

唯独,缺了夏明阳。

她在精心布置的西餐厅等了足足一个小时,终究是忍不住打了电话过去询问原因。

无人接听。

心里多了烦躁,何依秋心想在搞什么。

明明约好的,现在连电话都不肯接了。

等了会,不甘心刚要再拨一次,夏明阳的电话先一步打了进来。

拿起手机,何依秋忙道:“明阳,出什么事了吗?”

夏明阳沉默了半响,他自己其实也不知道为何没有赴约,只在开车路过西餐厅见到里面的何依秋之时,下意识的选择了离开。

接下来,就是母亲突然发热,忙碌中把何依秋这个人忘的一干二净。

他缓了缓:“依秋,我爸说你当初离开东阳市,是因为拿了他的钱……”

何依秋跟他接触不止一次,想到过夏明阳早晚一天会问这个。

自然道:“我是拿了夏叔叔的钱。但并不是我有多看重那两百万,是夏叔叔坚决反对的态度让人无所适从。我从头到尾,都没有要跟你分手的意思,只是要证明给夏叔叔看,他看不上的人,能行……”

“你为什么不早跟我说。”

“说了不如瞒着,我怕你会怪罪夏叔叔。我不想看到因为我的原因,你跟夏叔叔产生嫌隙。”

夏明阳心思被连番冲击,声音不稳,激动道:“可你足足消失了两年,连个招呼都没有给我打过。”

“无成就不回东阳,这是我离开之时立下的誓言。我想成为最好的我站在你身边,现在终于有了能力……明阳,请你相信,我对你的感情,从来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不管中途发生了什么,我都是迫不得已,希望你可以理解。”

“我创业初期,一周时间,足足工作一百二十个小时,所有动力的来源都是你。我太渴望功成名就,光明正大的回到东阳,回到你身边!”

夏明阳原坚定的心思被轻而易举打乱,他颤声道:“我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些,我只要你能在我身边就好。你知不知道,你离开之时,我甚至有过自杀的念头,一切都看不到希望!”

“都过去了,苦尽甘来,以后再也没人可以对咱们指手画脚!”

“那魏华又是谁?”

何依秋心里咯噔一下,却仍旧最快速度回应:“我生意上的一个伙伴,当初我到处投简历拉投资,是他在关键时刻帮了我一把。我知道,别人眼里,他生活作风不怎么样,可他却是我的恩人!”

夏明阳听她如此说,心里一些话再也没办法问出来,解释道:“今天爽约的事情抱歉,我妈这边身体有些不舒服!”

“阿姨怎么了,在哪家医院,我现在就过去……”

夏明阳意乱:“不用,已经没事了!”

匆促挂断电话,他半响没有动静。

身后始终听着的夏明明若有所指:“哥,你的这个前女友口才不错啊,三两句话,就能把你心里顾虑全部给打消,高手!”

夏明阳皱眉:“明明,你想说什么?”

夏明明道:“您忘了我工作是干嘛的,我电视台的一个前辈之前曾经采访过魏华,出名的难伺候跟精明,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性格。她何依秋一个声名不显的人靠嘴巴说说就能拉来投资,还真是厉害……”

以前,她对哥哥的这个前女友还挺有好感的。

但听到父亲说他跟魏华有牵扯之时,好感便瞬间丧失殆尽。

她可不信何依秋电话里的这些鬼话。

夏明阳本来就想让妹妹拿主意,才故意让她听自己跟何依秋的对话内容。听她如此评价,更找不到头绪。

“哥,你今天假如去赴约,是准备和她进一步发展的吧!”

夏明明感情史丰富,一语道破。

夏明阳眼神躲闪:“是这样,所以我到门口的时候,没敢进去……”

“你不是爱何依秋爱的铭心刻骨么?干嘛不进去。”

“我跟韩忆桐毕竟还没离婚,不太合适。”

夏明明道:“你是怕韩忆桐知道吧!”

“我怕她干什么。”

“对啊,谁知道你为什么怕她。”停了下又说:“哥,我也搞不懂你到底喜欢谁,都没关系。但何依秋这人既然爸说不行,就肯定有原因,我深信她跟魏华关系不简单。”

“这样,再见面的话,你可以试探一下何依秋。她到底是人是鬼,也就能清清楚楚。”

“怎么试探?”

“结婚喽,你告诉她你跟韩忆桐已经离婚,让她跟你一块去办结婚证。她敢跟你去民政局,就说明我误会了她。她要不敢去,不管找什么理由,哪怕说的天花乱坠,你也别信。”

“那万一她要去了呢?”

“悄悄给我发个短信,我打电话帮你解围。”

“这合适么……”

“我也就随口这么一说,其实要我看,韩忆桐这人虽然看似没什么大出息,大成就。但比起何依秋来,可靠的太多。”

……

韩忆桐离开医院后回到了只剩下保姆的夏家。

那条萨摩犬可能因为主人不在,趴在客厅沙发上,不断的看着门口。像是饿了,不断发出呜呜声。

韩忆桐无心理会,回到了自己卧室开始收拾东西。

离婚不是一时半会可以办到的,她却不愿意继续住在夏家,这个对于她来说,跟牢笼差不多的地方。

也没太多东西,几件衣服,几块勋章,以及一些在部队带出来的有纪念意义的子弹跟一些小礼品。

一个旅行包,便轻而易举的全部装完。

收拾好一切,她边开门边打电话给了郑文卓。

对方显然已经睡了,声音含糊:“桐姐,咋了。”

韩忆桐本来想让她帮忙找个地方住,话到嘴边完全说不出来。

这他妈也真是悲催到了一定程度,除了回家让父亲担心之外,竟然连个住的地方也找不到。

哪怕是最便宜的宾馆,她手里的钱都不够。

韩忆桐随口说没事,挂断了郑文卓电话,拉着旅行箱往楼下走。

就算是露宿街头,她也不会在夏家多呆一分钟。

脑海里的那个避孕套,将韩忆桐对这个家最后一分希望彻彻底底给抹去。

漫无目的,她走到了公园。

找椅子坐下,双手揉了揉面部。

曾几何时,她自信到一个人空手闯进面积达数百公里的丛林之中,餐饮露宿都可安然无恙。

如今在遍地黄金的大都市里,却连个栖身之地都没有。

自嘲发笑,她索性躺在了长椅上,看着满天繁星出神,任由时间分秒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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