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默的畏惧都已经写在了脸上：“凌先生，我们是文明人，文明人办事就应该有文明人的态度，请你把路让开！”
“你这意思是好狗不挡道是吧？”
凌晨眼一眯：“你骂我？”
这么不讲道理的吗？
金默脑门上登时就冒出了无数的冷汗：“你，你想干什么！”
听这话，连声音都结巴了。
这哪里像一个经验丰富的律师！
凌晨鄙夷的笑了，这都哪来的傻叉啊！
芊芊也是暗底里翻了一个白眼，金默是按照剧本走的，可她也没料到凌晨居然会这么不按规矩出牌！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金默也确实太怂了一点儿！
这么想着，芊芊往前一步低声道：“凌哥，不要太强迫人家，人是律师，如果留下不好的印象，我们……会有麻烦的！”
凌晨瞥了芊芊一眼，这丫头平时看着挺机灵的啊，怎么这会子就这么木？
“现在难道就不是麻烦了吗？”
没再理芊芊，凌晨往前踏了两步，居高临下的看着金默：“道歉！”
金默懵了，几个意思？
“道歉！”凌晨又呵斥了一声，拳头捏的嘎嘣直响。
金默莫名的就怂了！
“对，对不起，对不起！”
凌晨这才点头：“哎，这就对了！
保持这个说话的态度！
你一个当律师的，别把自己搞得像混是混社会的！
动嘴皮子，咱们按动嘴皮子的规矩来。
当然，你要想动拳头也可以，卸你一条胳膊或者大腿什么的，我没所谓！
……行了，杵到那儿去！”
给人训孙子似得训了一顿，金默跟兔子似得哧溜一声坐到了凌晨指着的椅子上。
看那样子，就好像生怕凌晨会揍他！
凌晨再扫一眼白夫人，白夫人哪里还敢跟人刚，也是乖乖的坐下。
凌晨这才搬了张椅子翘着二郎腿坐在两人对面：“说吧，你们这么处心积虑的想诬陷我们恒生，几个意思？”
我想给我老公报仇不行吗？白夫人心里暗道。
可这话她是断然不敢说出来的。
白夫人只能看金默。
金默也是哀怨的看了一眼白夫人，你丫的，没看到人都想动手了吗？他万一把自己打了怎么办？
没有办法，白夫人只能扫一眼芊芊。
芊芊危险的一眯眼，金默就不自然的打了个哆嗦。
说话，可能会挨凌晨揍，可如果这会子不说话……
一想到芊芊小姐的手段，金默就忍不住的浑身颤抖！
无奈之下，只能硬着头皮道：“不是诬陷，是客观事实。
凌先生，我们今天来是想和您谈一下关于你们恒生拍卖行替换了我委托人五象铜匣的问题！
当然，这件事情中间可能存在一点误会，我的委托人希望能和恒生谈一谈，商量一下……”
凌晨嗤笑一声，没说话。
听人这话，明显就是怂了！
没错，这丫的被自己给吓到了。
沉默了一下，凌晨随意道：“没什么好谈的，我这边有完整的视频证据的，包括白夫人带着铜匣进入我的办公室，乃至她临走时故意将这东西放在我这儿好栽赃恒生，到我派人给她送过去，这一路上都有监控！”
这就谈上正轨了！
金默顺着杆子就往上爬了：“那么凌先生，请问我可以看一看你们的监控视频吗？”
“可以，不过得需要警察在场。”
人这要求是合理的。
金默摸出手机准备报案，哪里料到凌晨一摆手，直接给局长张伟打了个电话：“张局长，麻烦你过来一趟，我这边有个想跟警察干架的律师！”
卧槽！
金默瀑布汗！
什么叫跟警察干架的律师？
大哥你这是在搞事你知道不？
金默想辩解两句，可一想到凌晨那么刚的态度，还是没敢再说什么。
你高兴就好吧！
很快张伟过来，三方人员在监控室调取了监控。
有证据在，这就说明这铜匣的确不是恒生的人替换掉的。
凌晨：“白夫人你还有什么话说？”
“这个可能是我搞错了！”白夫人早已被凌晨吓破了胆。
金默却咳嗽了一声：“对不起，凌先生。我必须指出这铜匣经由贵公司一转手交还给白夫人之后，就成了假货。我怀疑这视频有问题。”
怀疑也是有道理的！
凌晨看张伟：“张局长，你们警方技术科能帮这个忙吗？”
“分内之事！”
张伟应声：“麻烦几位都跟我去一趟局里吧！”
警局，技术科的小赵很快给出了答案：这视频的确是被剪辑过的！
芊芊在办公室打扫卫生的视频和子航拿着铜匣去追白夫人的视频都是被剪辑过的。
视频证据造假，这就直接说明是恒生在玩狸猫换太子的游戏！
有证据了，金默的胆气也就壮了起来：“凌先生，我现在代表我的委托人控告你们公司以造假和诈骗的方式非法占有了我委托人价值连成的古董！
我的委托人不排除将你们告上法庭的可能！”
这个不排除的潜台词就是看你们恒生会不会办事儿了！
钱给到位！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当然了，这还是两件事儿！
狸猫换太子拿走五象铜匣是一件事儿！
给白夫人一笔封口费，让她签个保密协议，不把这件儿足够让恒生名誉扫地的事宣传出去是另外一件事儿！
凌晨听懂了人这意思，笑着看金默：“那么金律师啊，我倒是想听听你打算！
直说，你代表你的委托人和我们恒生要多少钱？”
金默酝酿了一下，他又找回了律师的感觉：“首先我要求贵公司归还我委托人的五象铜匣并赔偿相应的时间和精神损失！”
“多少钱说个数！”
“按照市场价，那五象铜匣拍卖至少也得一千万，按三倍赔偿，外加我委托人的精神损失费五百万！”
这就三千五百万了！
凌晨点点头：“还有别的东西吧？”
金默挑眉，没想到这凌晨到是挺上道的！
“凌先生，出于对您还有对恒生拍卖的尊重，出了这样的事情肯定会影响到恒生的生意，如果您能代表恒生拿出一部分的钱，我们可以选择保密。
我想不管是对您，还是对恒生，还是对我的委托人白夫人，都是一个非常合算的主意吧？”
凌晨：“说个数，多少钱？”
“一个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