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盾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阿澜洛长天 > 第46章 被罚五十军棍!
"来人!拿绳子进来!"洛长天冲外面吩咐道。

外面的人立即就找了绳子过来,恰好仇子荐过来,看见那一圈麻绳,嘴角抽搐了一下,轻声道:"去换成布绳。"

他刚刚听了两句,里面可是太子妃!拿麻绳要是伤着手脚了怎么办?真是不会办事!

侍卫愣了一下,立即反应过来,羞愧地转身跑去换了。

布绳送进去,洛长天二话不说将阿澜手脚都捆了起来,"我看你是学不乖!之前的账我还没和你算,竟然就有胆子跟我说还要跑?我倒要看看你现在还怎么跑!"

他刚才听到外面有仇子荐的声音,猜到是有事禀报,将阿澜绑起来就站起身来出去了。

等到没了动静,阿澜艰难地翻了个身,趴在床上。

屁股好像是肿了,碰到一下都疼得厉害,只能这样趴着。

她脸埋在被子里,蹭了蹭,将眼泪都给蹭干了。

没过一会儿,有人推门进来,阿澜抬头一望,竟然是善儿。

"公主!"善儿手上拿着一盒药膏,看见阿澜被绑起来,脸色大变,"这是谁做的?!"

问出口她就觉得多余了,除了洛长天还有谁敢这样干?

"公主,他干嘛要绑着你啊!"她急道。

阿澜不回答,只看了她几眼,确认她安然无恙,然后问道:"刘安没事吧?"

"干爹没事。"善儿说。又想起什么来,焦急地问道:"殿下让奴婢来给你擦药,公主,你哪儿受伤了?"

"没有哪里受伤,不需要擦药。"沉默一阵后,阿澜说。

这太丢脸了,即使是善儿她也不愿意叫她看见。

善儿可不相信,可是一再追问阿澜都不说。

倒是瞧出来阿澜好像有些不对,猜测出了伤处在哪里,可是阿澜不愿意,要她上去脱阿澜裤子她可不敢。

一脸为难,不愿意见阿澜受罪,她劝道:"公主,还是擦点药吧?再轻的伤都不能不在意啊。"

可是阿澜还是说:"我不擦。"

善儿没办法,只能作罢。

洛长天回来听说了这事,直接将药拿过来,一挥手将善儿屏退了。

他朝阿澜走过去,坐在床边,"不愿意让侍女擦,你是在等我给你擦?"

阿澜脸埋在被子里,仿佛不知道他进来了,默不作声。

洛长天解开了她身上的绳子,将人拉开怀里就要扒裤子。

阿澜立即剧烈地反抗起来,牙齿手脚一起上,没两下洛长天的脖颈继那个牙印之后,又多了两道抓痕。

"别动!"他黑着脸呵斥。

阿澜动作顿了一下,在他放松警惕的时候,猝不及防一抬手,"啪"地一下打在他下巴上!

洛长天:"……"

要是以前她这会儿已经诚惶诚恐心虚害怕了,可是才这么一段时间。她胆子肥了不少,一点害怕没有不说,竟然还一脸不解气、恨不得再给他两巴掌的模样。

"我真是太纵容你了!"他将绳子又拿回来,将她双手双脚又给绑上了,然后将人放在腿上,十分粗暴地扯掉了裤子。

阿澜慌得不住扭动,却半点逃离不开,只能任由洛长天作为,又羞耻又愤怒,身体都绷成了一根弦。

她紧咬着唇不作声,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砸。

擦好了药,洛长天将她穿好裤子翻身过来,双腿分开刻意让她臀部悬空不碰着伤处,抬起她下巴,帮她擦了下眼泪。声音有些哑:"哭什么?你还委屈了?"

阿澜脑袋一扭,甩开了他的手,抽抽搭搭地不和他说话。

洛长天道:"这次回去非得好好管管你不可,你看看哪家的敢像你这样对待自己夫君?"

更别说他这样的身份性格,那些人在他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喘,也就阿澜敢蹬鼻子上脸!

阿澜还是不看他也不做声。

洛长天拧了下眉,正要说话外面又下属来禀报要事,他就将人往床上一放,径自走了。

在南庆城待了几天,处理好了各种遗留问题,就准备出发回去了。

这几天里阿澜照样不和洛长天说话,他因为有事要处理也很少到她面前来,身上的绳子他第二天就给她解了,只是门口派了不少看守的人,连门都不许她出。

回去的路上,阿澜也一路不和他交流,直到回到京城。

傅清窈听说了洛长天要回来的事,老早就在太子府门前等着,隔得老远看见洛长天的身影,她激动得上前两步,微微拔高了声音喊:"师兄!"

洛长天骑马在前头,先到了府门前,他一翻身下马,傅清窈就迎上来,就要抱上他胳膊。

却在这时马车停下来,阿澜掀开了帘子就要自己下车,长途赶路让她有些不舒服,身体有些虚弱,出来时一不小心没踩稳,善儿力气又小撑不住,眼见就要从马车上摔下来。

善儿尖叫:"公主!"

旁人听见声音还来不及反应,洛长天已经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将人稳住抱了下来,将她放在地上洛长天也没松开手,沉着脸训斥道:"自己身体什么样你不清楚吗?就不能站稳一些?"

阿澜恹恹的,话也不说,抬手就要推开他,却又听洛长天冷声训斥边上两个侍女:"你们都是死的吗?太子妃摔了这责任你们担得起?!"

那两个侍女是管家安排过来扶阿澜的,但是当时见善儿上去了,她们竟然就撒手不管,才导致出事的时候一时赶不及。

见洛长天动怒都吓到了,急忙跪地,"殿下饶命!"

洛长天不为所动,吩咐边上人道:"三个人都拖下去,各打二十大板!"

两个侍女立即被人押住了,同时被押住的还有善儿!

"公主?!"善儿瞪大眼,惊慌又茫然。

阿澜一看就急了,对洛长天道:"善儿又没犯错,刚刚就是她在扶我,你为什么要打她?!"

洛长天冷然道:"她差点让你摔了,这就是她做奴婢的失职,要是她提前提醒你小心,你哪会没站稳?当然要连她一起罚!"

"她刚才说了的!"阿澜帮善儿争辩。

洛长天却道:"我没听见。"

"你根本就是故意的!"阿澜不忿,"你就是想故意报复我!要不是你这么急赶路我怎么会这么难受?没有这么难受刚才就不会差点摔了!你怎么不连你自己一起打?"

她一边说一边想要挣扎出他的怀抱,洛长天却紧紧搂着不放,阿澜气得狠狠在他胸膛上捶了一下。

周围人都急忙低下头,不敢再看,甚至不敢再听,都在心里想着,这次出去又回来,太子妃似乎胆子又见长……

傅清窈看着前面的两个人,神色怔愣,好半晌回不过神,只觉得心里一片酸涩难忍。

"我就是故意的又怎么样?"洛长天低头,似乎要咬住阿澜的耳朵,在她耳边轻声跟她说,"你不是不和我说话吗?嗯?怎么不继续憋着?"

"你不许打善儿!"

洛长天说:"你跟我说声好听的,我就不打她。"

那两个侍女早就被拉下去了,只有善儿还在原地被人押着,阿澜这会儿也看出来了,洛长天真的是故意的!

阿澜偏不顺着他,倔强地和他对峙,一言不发。

"不说?"洛长天哼了一声,抬手一挥,就要让人将善儿带走。

阿澜急了。"别、别!夫……夫君!"

洛长天唇角微微勾了勾,对那边打了个手势,善儿立即就自由了。

"这不是很乖吗?"他夸奖她。

阿澜脸色的委曲求全在善儿被放开的瞬间就没了,忿忿抬脚,狠狠一脚踩在他脚背上!

洛长天气笑了,"好得很!"

阿澜猛地推开他就要跑,却被他逮住一把拦腰抱了起来。

洛长天威胁她:"上次的教训你是忘了是不是?是要我当着他们的面给你重温一下?"

想到好几天都没法坐椅子、只能趴在床上的痛,阿澜脸色一变,整个人都僵住了,仿佛屁股又疼了起来,她愤愤不平却不敢再闹。

"师兄……"瞧着两人虽然吵吵闹闹但旁人全然插不进去的氛围,傅清窈难受极了,见洛长天竟然看都不再看她,像是把她忘了一样,抱着阿澜就要走,她急忙出声喊了他一声。

"什么事?"转向她时,洛长天的语气缓下来。

傅清窈说:"我托人找到一本剑谱,想给师兄看看。"

要是以往,这样的要求几乎是不会被拒绝的,但是这次,洛长天却道:"我现在没时间过去,你自己先回去吧。"

傅清窈强颜欢笑,正想说:"那我再找时间约师兄。"

结果一个字都还没出口,洛长天已经抱着阿澜大步离去,隐约还听见他压低了声音威胁阿澜什么,阿澜自己可能没察觉到,还气愤得很,但是傅清窈分明感觉得到,那其中不加掩饰的宠溺和爱惜。

傅清窈维持着面上的平静,指甲却狠狠地掐进了掌心,几乎要掐出血来。

……

洛长天一路抱着阿澜回了正院,进了屋并没有放下她,而是坐下后将她放到了腿上,搂着她逗弄:"再叫一声?"

阿澜扭头,不搭理他。

"气了这么多天了,还没消气?还是觉得自己没错?"

"我本来就没错!"

洛长天哼笑一声,想要说她,但是想到她竟然能忍着那么多天不和他说话,一气就气这么久,索性不说了,受够了她多天不理他的苦,洛长天决定还是哄着,"行,这事不说了,别再跟我生气了,嗯?"

他下巴轻轻蹭着阿澜嫩嫩的脸,痒得厉害,阿澜一把推开他,红着眼睛,有些委屈,"你那样欺负我,还动手打我,要我不生气就不生气?"

"好了,那是我错了,我跟你认错,别生气了?"

还好门关上了,洛长天声音又低,不然让人瞧见他这样低声下气、这样温柔地哄阿澜,恐怕要惊掉一地下巴,怀疑是不是做梦。

"不然我让你打回来?"洛长天压低了声音,配上这话的内容,平白多了几分暧昧。

阿澜脸一红,又一次将他脸推开,谁要打他、打他那里?!

"那你要我怎么样呢?嗯?你告诉我。"洛长天纵容地问道,"阿澜。"

阿澜的心莫名地一跳。

他很少喊她的名字,每次他这么喊,阿澜都觉得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心跳都有些不受控制。

"今晚让人给你做一桌子你喜欢的菜好不好?再让人给你做最好看的衣服,听说宫里有人送来了很多樱桃,我稍后就让人送过来,你不是喜欢吗?这次都是你一个人的……"

阿澜其实很好哄,她不见得多么喜欢好看的衣服,还有那些樱桃,但是洛长天这样哄她,就让她坚守不住。没一会儿就收起了防御的壳,小声地说:"那你不许再欺负我,也不许再那样……打我。"

"好,不欺负你了,我怎么舍得欺负你?"洛长天帮她拭去眼角的一点泪痕,自然是满口答应,不过心里想的是,她做错了事,那就不叫欺负,叫管教。

阿澜浑然不知洛长天心里的想法,就这么被哄好了。

晚膳时甚至乖乖地坐在他身边,两人没有吵也没有闹,看得旁边伺候的善儿芭蕉等人心里惊奇不已。

洛长天这么急赶回来是有事要做的,晚膳过后他又回了宫里,临走前跟阿澜说他今晚不回来休息。

他当着侍女小厮的面,低头就吻了她一下,柔声说:"早些休息,有事就让人进宫通知我,知道吗?"

阿澜点头,磕磕巴巴地道:"好、好的。"

她有些羞恼地推了他一把,"……你快走!"

等洛长天离开,各个将脑袋垂得低低的侍女小厮们才抬起头来,个个都满面羞红。

阿澜这个当事人也没好到哪里去。

她装作很镇定地吩咐了一些事情,然后转身回屋,没人看见的时候,不自知地翘了翘唇角。

善儿悄悄偷看到了,回头就去和刘安说,语气很是欣慰:"公主总算熬出头了,之前我真担心,公主孤身一人在这里,没有靠山,要是殿下不喜欢她,她将来可要怎么办呢?"

又略有些自豪地道:"不过我们公主这么好,殿下喜欢她是早晚的事!"

刘安没说话。

善儿习惯了,依旧自顾自地说,忽然想到阿澜的改变,有些感慨地说:"公主自从到了越国之后,是真的活泼了很多啊,她现在在殿下面前,一天的话能抵以前好几天的,还有以前都不怎么见公主笑,现在她笑得也多了,以前在冷宫的时候,我都不知道公主脸上能有这么多表情……有时候我都觉得有些不认识公主了,仿佛她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但是这只是外在的性格,本质还是没有变的,还是那样让善儿感到熟悉。

刘安这才开了口,道:"公主还是公主,只是以前接触的人少了,才养成那样的性子罢了,现在见着的人多了,自然就有些改变。"

刚刚出冷宫的那阵子,阿澜还是和以前一样对外界和外人都充满了冷漠和警惕,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刘安都看在眼里,只心疼公主以前的日子。

善儿还在感叹现在,畅想未来,觉得有洛长天在,阿澜以后多半过得很好。

刘安却不敢这样乐观,想起靖王看阿澜的眼神来。心中总覆盖着一层隐忧。

……

洛长天说话算话,不是随便哄哄阿澜的,第二天就有人送了两篮子樱桃来太子府,全都送进了正院。

数量有不少,阿澜问道:"怎么送这么多?这里没有其他人的吗?"

那太监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道:"太子殿下亲自嘱咐了,这些都给太子妃,都是太子妃一个人的,随便太子妃怎样处置。"

阿澜尝了一个,汁水饱满,个大味甜,她倒是很喜欢,但是这么多也吃不完,就对善儿道:"这一篮子你们都拿去分了。"

剩下的一篮子就归她了,虽然看起来有些多。但是阿澜觉得她能行!

一听阿澜这话,院子里的侍女小厮都开心地笑了,个个拜谢太子妃。

太监进来的时候并没有遮掩,于是在刚进太子府的时候,傅清窈的漪澜院就听到了消息,一个小丫头开心地跑回漪澜院跟傅清窈禀报:"小姐,奴婢瞧见福公公送了两大篮子樱桃来!这肯定是给你的!"

傅清窈其实并不是特别喜欢樱桃,但是这种东西寻常地方找不到,只有宫里才有,都是进贡来的,以前有的时候,后宫里那些和老皇帝一起被拘禁的后妃都只能眼巴巴地盼望,是吃不到的,因为都被洛长天给送到了她这里来。

而她收到之后,就借请人品尝为名,又可以开个茶会诗会,将樱桃分给那些个夫人小姐,联系联系感情,牢固牢固人脉。

听见下人的禀报,她只淡淡笑了笑,道:"没想到今年这个时候还有,倒是难得。"

就等着福公公送过来。

然而过了许久,都不见人影,傅清窈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蹙。

"小姐,奴婢去看看怎么回事,可能是福公公遇到什么事耽搁了。"

结果去了一回来,脸色就又愤怒又尴尬,"小姐,福公公将樱桃全部送到正院去了!"

傅清窈握着梳子的手顿了一顿。

"两大篮子啊小姐!怎么就全送到正院去了?以前殿下都是全送给你的!这次就算有太子妃的份,也没道理全给她吧?小姐。肯定是她把两篮子都扣下了!"侍女愤愤不平道。

傅清窈眼底阴翳了一瞬,面上却露出一个略显苦涩的浅笑,而后不甚在意地道:"她既然想要就都给她吧,我也不是特别喜欢。"

"这怎么行!小姐你喜不喜欢是一回事,她这可是明晃晃地跟小姐你挑衅!打小姐你的脸!这亏我们怎么能吃?"

"小姐跟着殿下的时候,她人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身边人一个个都怒不可遏,"这件事决不能就这么揭过去,小姐,要不我们就亲自去找回场子,要不就跟殿下说让殿下做主!"

傅清窈叹了口气,"师兄政务繁忙,哪能用这种小事去让他烦心?"

不去找洛长天,那就要自己去找回场子了。

原来的夏江和冬海死后,傅清窈身边又添了两个侍女,还延续以前的名字,就叫夏江和冬海,说是不想忘了原来的两个人。新夏江是个火爆性子,什么委屈都不能忍,撺掇了半天,见傅清窈口气松动,就道:"奴婢去正院那边走一趟,小姐你身子不好,就不要出去吹风了,等着奴婢回来!"

傅清窈咳嗽了两声,轻声道:"她到底是太子妃,对她恭敬些,和她讲讲道理就好,要是不行,就回来吧,左右不过一篮子樱桃而已。"

夏江嘴上应了。只是她这脾气,到时候忍不忍得了,还要另说。

稳重些的秋湖知道夏江的性子,怕她惹出麻烦来,就说道:"不然让奴婢去吧,小姐。"

傅清窈却浑不在意地道:"我这还需要你,就让夏江去吧。"

秋湖看了眼傅清窈苍白的脸色,又低下头去,不再说话了。

……

正院里善儿她们正分着樱桃,一片和乐气象。

天气不错,善儿给阿澜抬了把藤椅出来,又在她旁边给她放了张小桌子,洗干净的一篮子樱桃就放在桌子上。

阿澜捻了一颗放进嘴里,惬意地眯起眼来。

忽然有人上来禀报道:"太子妃,傅姑娘身边的夏江姑娘过来了。"

"夏江?"阿澜记得这个名字,这侍女不是死了吗?

"是新换的,只是名字没改。"

"她让人过来做什么?"阿澜不太想和傅清窈接触,包括她的人,但是今天心情好,见一见没什么,就道:"带进来吧。"

夏江进院门时还记着傅清窈的话,觉得对方到底是太子妃,她得恭敬克制一些,谁知道一进来,就见院子里那么多下人都在吃樱桃!

而她们小姐那边什么都没有!这些本该是她们小姐的!太子妃这是故意的?这是故意羞辱她们小姐?!

顿时一张脸就拉长了。

"傅清窈什么事?"阿澜随口问道。

夏江语气有些咄咄逼人地道:"我家小姐让奴婢过来问问太子妃,殿下让人送来的樱桃,该属于漪澜院的那份怎么还没送过去。"

院子中其他人的脸色立即就有些奇怪,好几个都在忍笑。

他们可都是亲耳听着福公公说的,殿下说了,这些樱桃都是太子妃一个人的,太子妃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而且听说这是太子殿下昨晚就许诺了的,特意送来讨太子妃欢心的,哪有傅姑娘的份?

"这话真是可笑,"善儿道,"傅姑娘的樱桃,怎么会在我家公主这里?"

夏江呛声道:"以往太子殿下送的樱桃哪次不都是给我家小姐的?这次就算还有太子妃的份,但是都有人瞧见了,福公公带来了两篮子,其中肯定有一篮子是我家小姐的!"

其他的话她忍着没说,但是那眼神,明明白白地就写着阿澜小家子气,竟然能干出私吞这种事情来!

阿澜不开心了,"你瞧见有两篮子,就觉得有一篮子是你家小姐的?谁告诉你的?是福公公,还是太子殿下?"

夏江一噎,正要说话,阿澜就接着道:"他以前能全送给傅清窈,现在就不能全送给我?"

"不可能!"夏江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

"可不可能可不是你说了算,你又不是洛长天。"阿澜有些不耐烦了,"我还就告诉你,今天的樱桃全都是给我的,太子殿下说了让我随意处置,你家小姐为什么没收到?因为我看她不顺眼,宁愿都给院子里的下人吃都不想给她!"

夏江气得脸色涨红,想要说阿澜胡说,可是一没那胆子,二往周围一看,发现正院中的下人脸色都不太对,似乎都在看她笑话。她甚至还瞧见有人眼里都是鄙夷,这让她丢脸极了。

难道、难道太子妃说的都是真的?樱桃太子殿下都送给她一个人了?

夏江脸色阵青阵红,不敢再多待,飞快地离开了正院。

回去禀报消息,傅清窈听了脸色涨红,又羞又怒。

夏江还不太愿意相信,但是她知道这多半是真的了,不然福公公不至于一句话都不递过来。

她也是刚刚才想明白,之前是被气糊涂了。

现在阿澜会怎样想她?

脸都被丢尽了!

……

洛长天在宫里,很快就听说了这出闹剧。

下面禀报的宫人道:"听说傅姑娘都被气哭了……"

洛长天拧了拧眉,想到阿澜那看着软弱可欺实则霸道非常的性子,无奈地摇摇头,道:"回去跟太子妃说一声,她若是愿意的话,分一些给漪澜院送去。"

……

阿澜接到洛长天的话。直接就对来人说:"我不愿意!"

气哼哼地提着篮子里剩下的回了屋子,本来已经快吃不下了,但是想到洛长天让人传过来的话,气得不得了,她就是一个人吃完!撑死!也不给傅清窈送去!

于是等洛长天回来的时候,正院里乱做一团。

"怎么回事?"他拧眉问道。

芭蕉正好被撞上,行了礼,尴尬又小心地道:"太子妃……樱桃吃得、有点多,吃撑了。"

洛长天:"……"

他大步往屋子里走去,看见阿澜躺在床上,手捂着肚子,脸色有些发白。

"都出去!"洛长天黑着脸。

屋子里很快就空了,阿澜这才敢松开抿紧的嘴,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来,之前满屋子的人。她都不敢这样。

"你还知道丢脸?"洛长天走到床边。

看着她那滚圆的肚子,他额角青筋直跳,"你就是不愿意给清窈送去,也不必这么折腾自己!"

想到他居然说要她给傅清窈送去,阿澜就生气,"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我管不着?你就说你现在这个样子要不要我管你!"

"不要!"阿澜很有骨气。

"你!"洛长天头一次觉得居然拿一个人没办法。

"你明明说都是给我的,怎么处置都随我,怎么又要让我分给她?"阿澜很不开心,眼角都红了,"你什么时候都记着你的清窈妹妹!"

洛长天终于明白手底下那些大人说女人难缠是怎么难缠了,明明阿澜看起来和别人都不一样,可没想到在这方面也是不好对付,"我不是说了吗,你如果愿意就送。不愿意也没什么,并不是要强迫你,你何必这么吃?现在难受的是谁?"

阿澜不忿,张嘴要说话,洛长天及时打断她:"好了,这件事就算过去了,不必再说。"

他坐到床边,将她抱到怀里,轻轻帮她揉了揉肚子,"难不难受?"

"你、你别压!"太撑了,阿澜总觉得他再用力一点她肚皮就会破。

她心里已经后悔了,早知道就给善儿她们吃。

都怪洛长天!如果不是洛长天的话气到她,她才不会那么赌气!

……

阿澜哼哼唧唧一晚上,大半夜才睡着。

第二天早些醒来的时候洛长天不在,问了一句才知道他昨晚上就走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的。

阿澜莫名有些失望,但也不是特别在意,他总是很忙,很少待在太子府。

谁知道樱桃欲言又止,好半晌之后找到机会,小声跟阿澜说:"太子妃,奴婢瞧见殿下走的时候先去了漪澜院,好长时间才出来。"

阿澜在桌子上趴了好一会儿,手有些酸,正要爬起来,听见这话,动作就顿了一顿。

半晌,她听不出情绪地应了一声:"哦。"

樱桃见她这样急得不行,还想要说什么,芭蕉就进来了,警告地看了她一眼,登时就不敢再说了。

她转身出去,可是没一会儿就又跑了回来,小脸煞白煞白的。

阿澜问了一句:"出什么事了?"

"倒、倒不是我们院子出了什么事,是奴婢刚刚出去,听说温世子不知道犯了什么错,被殿下罚五十军棍!"军棍和府里平时罚下人的棍子可不一样,五十棍子可能要人半条命,但是要换了军棍,那打完多半就死了!能活下来的都是祖宗保佑!

阿澜不太懂这些,见她疑惑樱桃就跟她解释了一下。

"温世子?他是不是叫温遇?"阿澜忽然问道。

"太子妃怎么知道?"

阿澜立即就蹙了蹙眉,正想问温遇是犯了什么错,忽然善儿就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凑在她耳边急急道:"公主,那位温遇世子,因为之前放了我们走,被殿下罚了!罚了五十……"

阿澜面色骤变,"蹭"地一下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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