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
宁苗苗是这样问零的，其实零也想这样问她。
零也曾竞选过九腾龙，而且成绩比所有人都好，可以说，在那时她就是华夏最强的兵。
即使因为性格原因没有被录取，大家也都叫她“十号”。
意思就是她虽然没有进入九腾龙，却有那九位顶级特种兵的实力。
她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被一个小秘书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呢？
所以，难以置信的零重复了一遍宁苗苗的话：“你是谁？你不可能是姜颖！”
她脸色涨红，嘴唇已经因为缺氧而发紫，眸中带着不可思议和倔强。
她可以不是宁苗苗的对手，但也绝不会说出她是谁，更不会说出钟心妍的名字。
因为这个女人威胁实在太大了，一旦她盯上心妍姐，谁都拦不住她，钟无期也不行！
她不能让心妍姐受到伤害，所以就算是死，零也不会说出她真正的身份。
宁苗苗手指再次缩紧：“我再问一遍，你到底是谁，找杨动做什么？”
零眸子瞪的更大了，脸色也紫青紫青的，从喉咙中挤出的声音无比沙哑：“想杀就杀，何必多问……”
说道最后，她已经开始双眼翻白了。
宁苗苗眸中闪过一丝寒芒，正要掐碎她的咽喉，却轻飘飘的把她往地上一丢，拍了拍手转身就走：“算了，不问你了，你也别跟着我了，下次我看可不会再这么好心了。”
“咳咳！”
零咳嗽着大口呼吸，眼泪都咳出来了，她被丢在地上，根本没有半点力气爬起来，直到宁苗苗走远，她才用左手抓住右手腕，“咔”的一声把脱臼的骨头接好，狠狠一拳砸在地面上。
街灯亮起，照在她的侧脸上，如果杨动能看到这一幕，一定能从她眸子中读出四个字：心灰意冷。
可惜杨动是没机会看她的，他的眼睛完全被刚洗完澡出浴的林映冰吸引了。
林映冰无疑是个美人，此时她头发湿漉漉的披散着，身上裹着浴巾，两个香肩露在外面白玉般完美柔润。
这直接导致沙发上的杨某人，眼睛完全没法集中在电视上了，新闻中正在报道东洋影视业的更新换代，但他根本没有心思听主持人在说什么。
林映冰很好看，勾人的那种好看，唯一要说不足的地方，就是她还是个雏鸟，没有被人滋润过的特殊韵味。
被杨某人的贪婪目光盯着看，让林总很有成就感，她觉得杨动这辈子就该看着她，不能看别的女人。
舔了下嘴唇，林总浅笑一声：“好看吗？”
“还行吧。”
杨动点头：“没别的美女给我看，你也将就。”
“哼，嘴硬。”
林映冰哼了一声，走到沙发旁挑起杨动的下巴，用十分轻佻的语气问：“要不要我把浴巾拿下来，让你好好看个够？”
杨某人往后一倒，把脑袋从林映冰手中抽离，双臂枕在脑后，笑吟吟的看着她说：“好啊，麻烦脱干净一点。”
杨动这副死无赖的样子，让林映冰有些兴致缺缺，她更像看杨某人被她勾、引的欲、火焚身却又不敢对她做什么的样子。
都说吃不到的就是最好的，那样反复两三次，林总相信杨动会深深迷上自己的。
眨了下眼，林映冰轻轻抿了下唇，问：“那天晚上你还没看够？”
“好看的东西不嫌多。”
杨动依旧是那副无赖样：“别说，你那天早上的服务还挺周到的，考虑一下再做一次吗？上次用手，这次可以用别的地方。”
林映冰咬着嘴唇，红着脸冷冷瞪他一眼，突然又笑了：“你真想要？”
“算了吧。”
杨动猛地直起身，扭头继续看新闻了：“我可不想变太监，我身边很有很多女人，每个都不差，我有必要为了你放弃一片森林吗？”
“你！”
发现杨动根本没被她吊起胃口，林映冰又羞又恼，正要说什么时，杨动手机响了起来。
“去，去卧室，我小姨妈打来的，回避一下。”
杨动冲林映冰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林总瞪他一眼：“要回避你回避！”
杨动冲她翻个白眼，拿着手机朝门口走去。
走廊内静悄悄的，没有服务生，也没有林映冰那些保镖，其他房间的也都关着门，看来这一整层都都只有林总一个客户。
杨动来到走廊窗口后，才接听电话：“怎么了？”
宁苗苗的声音从手机内传了过来：“今晚有两个女人来找我问过你，一个是宋媛媛，一个我不认识，不过身手相当不错，只比你差一线。”
“只比我差一线？是不是曲雪？”
“不是曲雪，曲雪我认识。”
“那她是不是右眼角有颗泪痣，冷冰冰的好像水火不近的样子？”
杨动再次问了一句，他形容右眼角有颗泪痣的女人，是九腾龙中除去曲雪外另一个女人：慕容颜。
云龙慕容颜身手也相当厉害，单论身手可能比钟无期还要强一线，杨动刚进入九腾龙的时候，就曾被那个女人大耳光扇过几次……因为他不小心对人家耍流氓了。
所以宁苗苗一说有个身手高强的女人，杨动马上就想到了慕容颜。
可宁苗苗还是否定了：“不是，她眼角没什么泪痣，也没有冷冰冰的，只是看起来很孤傲。”
孤傲？
这下杨动也纳闷了，问道：“她没说她为什么找我？”
“问了，她宁死也不说。”
宁苗苗咯咯笑着调侃道：“本来我想干掉她的，可又怕是你的老相好，所以就放过她了。”
杨动在这边没说话，宁苗苗又正经道：“杨动，我们可能误会了宋媛媛，刚刚我问过派去监视她的人了，宋媛媛在这段时间内，从没有离开过学校，每天就呆在学校给她安排的宿舍里。”
自从怀疑宋媛媛和三苑有关后，杨动就让宁苗苗派人对她进行全天件事，甚至还让乔振纲监听了她在这些天内的所有通话记录。
但无论是宁苗苗的人，还是市局的人，都没能在宋媛媛那边发现有什么异常。
因为最近腾飞集团转让的事儿，把杨动忙的焦头烂额的，也没心思去理睬她，没想到她为了找他，最后竟然找到了假扮姜颖的宁苗苗。
“你不知道，她现在样子憔悴的很厉害，我都差点没认出来，而且我看得出，她心有死志。”
宁苗苗顿了顿，继续说：“杨动，我觉得你该去见见她，要不然我担心她会……”
说到这儿后，宁苗苗就闭上了嘴巴。
杨动明白她的意思，一个心有死志的人，很可能会去自杀。
“唉，可我现在林映冰这边，明天得陪她去哈省，估计得在那待很长时间。”
杨动有些为难。
其实杨动早就准备离开苏北一段时间了，因为为了《古蜀四籍》的事情，他在苏北铺开了一张大网，最好是躲在远处远远的看着，等那个人走投无路。
“要不，我替你去一趟？”
宁苗苗轻笑一声，言语里带着邪意。
她假扮杨动乱招惹女人的事，杨动现在早就知道了，这种事情他可不想再发生，当即回绝：“不行。”
“为什么不行？”
“女人就该有女人的样子，搞那些邪里邪气的做什么？”
“那你说怎么办？”
“我找机会今晚回去一趟把。”
杨动沉殷片刻，才说：“估计林映冰很快就会给你打电话，让你也去哈省，你准备一下，好好安排下忍受，尤其是搜寻她的事情。”
嘱咐了宁苗苗几句后，杨动扣掉电话，快步回到了屋子里。
卧室中，林映冰正趴在床上，前面摆着笔记本，看样子是在工作。
杨动进来后，她连头也没抬的问道：“你还有小姨妈？”
“有没有是我的事情。”
杨动淡淡的说：“跟你商量个事，我有急事，今晚回苏北一趟。明天一早我直接去哈省找你。”
“什么事？”
林映冰依旧低着头看电脑。
杨动走到衣架便，开始穿衣服：“私事，你不用管。”
“不行，晚上你必须陪我！”
“我说了我有事。”
一边说着，杨动已经开始穿外套了。
林映冰坐了起来，看着他冷冷的说：“我说了不行，这是命令！”
“我没有跟你玩女王游戏的兴趣。”
杨动冷冰冰的说了一句后转身就走。
“你给我站住！”
林映冰砰地一砸衣橱，很是暴力。
杨动站住了，转身看着她，眸子里满是厌恶和不耐：“林映冰，你真以为我会为了那些人的死活，听你的摆布？”
“我、我没那么想，就是想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林映冰挪开了目光，又补充道说：“你不用回答，我只是问问你，是不是跟女人有关？”
这次杨动倒没有隐瞒她：“是，和宋媛媛有关。”
林映冰马上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事情调查清楚了？”
杨动冷冰冰的回答：“差不多。”
“好，那你去吧。”
林映冰抿着嘴唇，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却在杨动要走之前又问：“杨动，你真不会管那些人的死活？”
“呵呵，我现在连自己的事都顾不好了，还有空管别人？”
扔下这句话后，杨动快步关门离开。
林映冰咬着嘴唇，沉默了很久才神色黯淡的重新坐回床上，喃喃自语：“那我要怎么样，才能把你留在我身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