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办公室,云晟衍已经坐在里面了。
泡一杯咖啡进来。他直接拨通了阮夏的内线电话。
好的,还需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听筒里突然传来了冰冷的断线声。
阮夏皱了皱眉,这个人的脸色怎么像六月的天气一样。
说变就变。
最近还好向林晓静请教了一番,阮夏泡咖啡的技术可以说是直线上升。
叩了叩门,还没等云晟衍开口,阮夏已经推门进去了。
他在进行电话会议,对着屏幕淡淡的交代着事情。
阮夏刚把咖啡放下,皮椅上的人略抬了一眼,太浓了,换一杯。
什么意思?
阮夏瞪大了眼,你还没喝呢!
换掉。云晟衍蹙了蹙眉,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阮夏直接翻了个白眼,端着杯子走了出去
这人吃枪药了吧,火气那么大。
如果今天他是个女的,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心情不爽,阮夏也就认了。
但是云晟衍这么大人了,面对自己的时候总是很情绪化,大喜大悲是不可能的,每次几乎都是
恩,大怒。
二十六楼有专门的茶水间,阮夏叹了口气,又从储物柜里拿出咖啡豆重新磨粉。
看着咖啡加热的过程,阮夏几度昏昏欲睡。好不容易熬到红灯亮时,才一脸疲惫的装到杯子里端了进去。
电话会议已经结束了,云晟衍正在批文件。厚厚的夹子叠了一排,阮夏心底一软,算了,看在他工作不易的份上,自己就不计较了。
喏,新泡的。她把咖啡杯往前推了推。
云晟衍根本不理她,端起杯子抿了一口。
苦,整个口腔都蔓延着一股浓浓的苦味。他拧了拧眉,又嘭的一声把杯子搁下。
给我泡一杯速溶的来。
阮夏的表情好像吃了鸭蛋,云晟衍抬眸凉凉地看了她一眼,有什么问题吗?
你不是只喝意式特浓吗?她有些不解,老实说,你是不是在找茬。
还不算太蠢,云晟衍冷哼一声,面上继续端着,我疯了吗,好好的为难你干什么?
我知道还要问你吗?阮夏无辜的摊了摊手。
出去。云晟衍冷冷的睨着阮夏,几乎要把她冻成冰。
古语说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我现在只是让你去泡一杯咖啡,你怎么这么多事。
我天,多事的是您好吗?
阮夏恨不得一口盐汽水喷过去。
万恶的资本家,简直是丧尽天良!
阮夏前脚刚踏进茶水间,央央一边装水一边疑惑,云总什么时候开始喝速溶咖啡了?
他以前不喝的吗?阮夏惊讶到,上个星期自己熬夜做案子的时候,云魔头可是和她一起喝了好几天的速溶咖啡。
当然了。林晓静摇了摇头从门外走了进来,云总这么多年一直只喝纯咖啡,这种咖啡很苦,但是提神效果确实不错。
央央更奇怪了,人的口味好像也不会说变就变吧?
林晓静瞟了阮夏一眼,装模作样的摇了摇头,枯木都能逢春,有什么是变不了的。
再把咖啡端进去时,某人难得没有为难阮夏。她终于舒了一口气,从办公室退了出来。
真是太难伺候了!
刚绕过转角,阮夏好死不死的和吕蓉蓉撞了个正着。
借过一下。她微微一笑,语气客气又礼貌。
吕蓉蓉轻蔑的看了她一眼,阮夏,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
让她在这么多人面前出糗,丢脸都丢到家了。
阮夏深吸了一口气,她觉得跟这种人讲话简直就是浪费口水。每天都在一件事上钻牛角尖,她不会把自己憋死吗?
阮夏无意和吕蓉蓉过多纠缠,行,大不了她绕原路走。
她刚侧过去,吕蓉蓉就叫住她,阮夏,你知道今天阿姨跟我说了什么吗?
阮夏脚步一顿,眸中闪过一丝冷意。
她想说什么?
吕蓉蓉以为,她总算震住阮夏了,只要搬出辛露,这个女人就会有所收敛。
想到这,她忍不住端高了姿态,冷冷地睨着阮夏,阿姨说等风波过去,就会对外重新宣布我和晟衍的婚迅。阮夏,晟衍对你只是一时的新鲜感,这种东西是长久不了的。我和他的婚姻,除了男女之情,还有吕家做后盾,这些都是你比不了的。
这是她最后的筹码。
只要吕家在C市的商圈还有地位,那之前的种种事情是不可能这么轻易撇开的。
而且辛露还承诺,云氏集团底下的化妆品包装交由吕蓉蓉全权代理。
只要她加一把劲,云氏少奶奶的位置依旧是自己的。
阮夏微笑的看着吕蓉蓉,抱着文件的手微微撰紧了。
吕蓉蓉,吕家作为一个上市公司,沦落到要依靠别人来存活,这种事情说出来真的很值得光荣吗?
吕蓉蓉的爸爸是上门女婿,吕家的所有财产原来都是她祖父的。她的妈妈池荔从小就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对公司更是不上心。
后面祖父去世,家业落到了吕蓉蓉爸爸身上,本来就是混吃混喝的两个人,现在差不多已经把公司败光了。
吕蓉蓉被她气的面色铁青。
你
阮夏笑吟吟地说,所以说啊,其实我们都差不多。吕家银行借贷的数字高达千万,比起我这个无产阶级,你这个资本家的位置也坐不久了。
吕家的状况的确岌岌可危,但是吕蓉蓉面上的气势绝对不能输,她冷冷一笑,那又怎样?
等我嫁入云家,吕家就会并入云氏,这些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操心。
吕蓉蓉始终认为,只要有辛露做后盾,她和云晟衍结婚是早晚的事。
阮夏抿唇,微微一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在你做这个梦之前,最好考虑一下云晟衍会不会让你进门。
辛露再偏帮吕蓉蓉,到底都是她和云魔头之间的事。
吕蓉蓉冷冷一笑,我自然有办法。
难道
阮夏眸光渐暗,辛露明明知道自己和云晟衍已经合法,根本不会傻到罔顾国家法律,让他犯重婚罪的可能。
所以,她是马上要对自己动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