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课不错。”
阮青目送郎总离开，刚夸了句，迎面就走来一位年轻的男子。
顾倾城看着他，脑海里迅速的过滤信息，“这是安氏集团总裁安书进，为人比较高调，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觉得自己能让安氏起死回生。不过举办这场宴会，也就意味着他对收购安氏集团这件事妥协了。”
话了，安书进已经从侍者盘里拿了两杯威士忌，面带笑意的走过来，对着阮青身后的顾倾城推了杯过去，“你好，小天鹅。”
小天鹅？她向后望了一眼，随后指了指自己，“安总可是在叫我？”
“是的，小天鹅。”
安书进没有和阮青打招呼，反而叫她一个小秘书，叫得如此亲切，很明显故意在挑衅，她要是不表现什么，就太不应该了。
于是甜美一笑，“安总，我的名字叫穆晚玉，当然，你可以叫我穆秘书。”
“阮总换秘书这件事，众所周知。”见顾倾城不接他手中的酒，安书进讪然一笑，把杯推向阮青，“我其实很好奇，未婚妻没有成为未婚妻，反而成为了自己的秘书，是因为什么呢？可惜，消息压得太实，我什么也没有查到。”
阮青不动声色，对他的挑拨眉都不皱一下，颇有看小丑表演的意思，“安总那么想知道，等我收购安氏，我们可以坐席长谈。”
“安氏最后能落入谁手，也不是阮总决定的，不过阮总如此扫我面子，怕是要与安氏无缘了。”
安书进放下酒杯，锲而不舍的又拿了一杯果汁，递在顾倾城面前，“小天鹅喝这个。”
阮青淡然一笑，“无缘不无缘，也不是安总决定，而是安氏集团董事会决定的，不是吗？”
顾倾城其实很想躲避两人的较量，无奈一只拿着杯子的手总挡在自己面前，刚想开口拒绝，阮青替她接过杯子，仰起头一饮而尽，“谢谢安总的果汁，很美味，我们先不奉陪了。”
“阮总要走即可，能不能让小天鹅留下来陪我一会，我对她一见如故，想来很有缘分。一个秘书而已，阮总总不会这么小气？”
阮青微微眯了眼，身形一动，侧头看了眼顾倾城。
今天来的目的很明确，收购安氏集团。
前期律师交涉，现场勘查，资料起草、拟定的工作都已经初步完成，安氏董事会自然是同意，只有安书进这个……说不清怎么想的生物，或许是为了要面子垂死挣扎，收购也要挑人。
顾倾城被留下。
安书进笑眯眯的凑过来，“小天鹅，其实阮总强势收购，安氏到最后确实会沦为他的掌中之物，但你猜结局会怎么样？”
她如此斟酌了一会，“强势收购安氏集团，自己伤七分，损人不利己。”
“宾果，恭喜你答对了。”
“安总，如果可以，请您叫我穆秘书。”
“不不不。”安进书做了一个夸张的表情，“现在并不是工作时间，这个一点也不亲切。”
“那能问一下安总，为什么这么叫我吗？”
他促狭一笑，“因为你刚才逃跑的样子，像极了天鹅群跟在队伍最后面，没有跟上的天鹅，笨拙极了。”
呵呵，安总你真会聊天。
“当然，也可爱极了。”
“安总真会说笑。”
她耷拉下嘴，喝酒假以掩饰，“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先过去了，九爷还在等着我。”
“这么着急走？”安书进刻意诧异，“你看看周围，有多少盯着我的女人，就等你走了，至于最后收购书会刮落谁家，小天鹅你猜一下。”
她收回脚步，回过身灿烂一笑，“安总比照片上更加迷人。”
“是吗？你也比传闻更加有趣。不过说真的，九爷三十奔四的大老爷们，你一小姑娘跟着他这么没情趣的人多没意思，要不要考虑跟我走。”
顾倾城毫不客气，“安氏起死回生了？”
“那倒没有，安氏垮了便垮了，我也不愁下辈子吃穿。你当真不考虑一下，跟着我可比跟着九爷舒服多了。”
“不考虑。”
“小天鹅，你这样就有点伤我心了。”
她神情淡淡的，“安总，你是在逼我，自己和收购书选一项吗？”
“你真是太聪明了，又答对了。”
“那让安总失望了。”顾倾城利落的放下就酒杯，酒杯和果汁混合在一起的味道有些苦涩，令她禁不住的蹙眉，“我是我，九爷是九爷。再者，我是被压迫的劳动人民，没有为了公司利益放弃自身的思想觉悟，让安总期望落空了。”
这要是阮青来听到这句话，会不会气死。
安书进闻言耸耸眉，“小天鹅说的对，那陪我喝酒总行吧。”
“行。”
顾倾城说完，用力的碰了下他的酒杯，似乎在表现心中的不满，然后仰头喝了口。
安书进只笑，“小天鹅，你可以说说你的看法，随意说。”
“我没有什么看法，九爷这个人在商界地位能力怎么样，想必安总没有见识过，也常耳闻目染。不消说阮氏集团发展前景广阔，安氏集团的那块地为什么做不起来，首先人力资金都有问题，当然，我说这些，在安总面前小巫见大巫了。”
只是她真的觉得，阮青在管理人方面，很有自己的一套。
“我很想听听小天鹅的见解。”
顾倾城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放心，我对安氏已经放弃了，这是内部人员都知道的事。”
她这才开口，“你看，安氏集团成为香饽饽就是因为那块风水宝地，东临市中心，西临主要干路，那放养式的管理肯定不成，人才和经济都会散。要我说交给九爷，本身阮氏集团就离那块地近，开发一下，堪称完美。”
“你说的很对，但我怎么觉得你都在踩我，抬高你家九爷。”
呃，被发现了。
“怎么会，事实而已。”
“收购的事，我会和九爷谈谈的，就当答谢小天鹅今晚陪我喝的这些酒。”
说罢，他凑在她耳边，离得并不近，“不过哪天你想通了，欢迎随时找我。”
顾倾城自动忽略后面半句，心情愉快了些，“好的，安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