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齐琳接受了这个事实,等阮青再来的时候,只规规矩矩做事。
顾氏就在董事会元老的提携,阮青和陈筱筱的帮助下,很快恢复正规,进入了平稳发展的状态。
顾倾城平时大部分时间还是在学校,原副总代签文件,除非有些必须要本人的,她才会回去。
以前周末,她总在家黏着阮青,现在也不黏了,不是去公司,就是在书房看书。
江城入秋以后,一季度结算。
这一批次有一个紧急的海关文件必须让顾倾城亲自签,便打电话把她召回。
她急忙赶回去签了字,可就在上厕所的工夫,文件转眼不见了。
再等文件重新批下来,估计得等一周。
这眼看着马上就要的海关文件,整个顾氏急炸了,开始到处搜寻。
顾倾城内疚的一直窝在沙发里,这个单子收益颇丰,要是断在她手里,得损失一大笔资金。
陈筱筱恰巧也在公司,看她一直沉默不语,先安慰道:“你就放在桌上肯定不会丢的,估计是不小心掉哪儿,或者你忘在哪了,慢慢找,我一会就去看监控。”
没一会儿,阮青一来,看见小女人屈膝抱着自己,莫名心疼了一下,先把办公室的人都赶了出去。
“你看你,不就一点小事,怎么颓废成这样?”
“什么小事啊。”顾倾城鼻子酸酸的,“九爷,这可是一大笔收入,对方肯定觉得我们没诚信,不再跟我们合作了。”
阮青叹气,果然还是没长大的孩子,遇事先自责,再干着急,最后不知所措。
“把那边的电话给我。”
顾倾城抬眼看他,最后还是报了一串数字,让他用办公室的国际电话打。
片刻后,阮青挂了电话,“那边同意延期一天时间,所以一定要找出来。”
“谢谢九爷。”她激动的将人抱住,又抬起头,“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毕竟对面那些人,又不知道阮青是江城的龙头。
“不会。”阮青邪魅一笑,“一般为难我之前,我会先挂电话,不听他们啰嗦。”
真不愧她男人。
坐了一会,顾倾城决定查监控。
这要是让人知道,会误以为她怀疑内部人员偷文件,所以她避开误会,只告诉了陈筱筱和秘书。
三个人一起窝在监控室查看,只有阮青站在他们身后。
“这里。”陈筱筱眼尖的看见下午三点,有个保洁阿姨进了她办公室,扫了一些垃圾出来。
三人跑去找那个垃圾桶的时候,顾倾城在走廊被几个董事会的人拦住。
她示意二人先去,然后才望向他们,“叔叔伯伯们有什么事?”
其中一个先开口,“你看,我就说她毛毛躁躁的,这么重要东西,丢了怎么办?”
顾倾城依旧有礼有貌,“我在尽力找了,并且对方推迟了一天,一定来得及。”
“这么低级的错误也会犯。”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将顾倾城怼得一无是处。
他们平时就看不惯这个小顾总,现在几乎一个个都上赶着落井下石。
顾倾城念及几人是长辈,没有吭声,后来忍无可忍,“您们年轻时犯错,不一定比倾城少,更何况我已经找到办法了,用不着各位担心。”
赶到垃圾桶旁,陈筱筱已经扬着那份文件,“跟其他垃圾放在一起,估计是不小心收的。”
“嗯。”顾倾城提着的心放下来,“那就好,吓死我了。”
回到办公室,她迫不及待和阮青分享这件事。
男人难得在外人面前笑了笑,“真不错,继续努力。”
陈筱筱眼睛莫名发酸,为什么九爷只看得到顾倾城,明明监控是她先看到的,也是她找到文件的。
为什么到最后都变成顾倾城的。
她不甘心的散发着怒气,齐琳明显感觉到,咦了一声,“怎么,你嫉妒啊?”
两人一直水火不容。
陈筱筱没理她,自己走了出去。
可阮青宠溺的看着顾倾城,亲昵的与她肢体触碰的画面,却一遍又一遍的在她脑海里。
慢慢的,倾城的脸开始变成她的脸,变成她的和阮青接吻,拥抱,甚至……
停下来!陈筱筱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那是好朋友的男人,自己怎么可以觊觎。
而在办公室沉浸在失而复得喜悦里的顾倾城,完全没有意识到陈筱筱的不对劲,虚惊一场,她才发现自己冷汗涔涔,也早饥肠辘辘。
“去吃饭。”阮青看了一眼齐琳,又在赶人,“你再弄个结尾,吃完饭不过来了,回阮宅一趟。”
“回那干嘛?”
自从阮俊杰走了以后,阮老爷子再也没有来过,他们自然也没有回去,好像都彼此忘记了对方,刻意不联系。
这回突然联系,不会有什么大事吧。
果然,在车上阮青意味不明的开口,“阮老爷子说,阮家血脉现在太单薄了,所以打算结婚。”
顾倾城几乎无语,“结婚?”
没开玩笑?阮老爷子都年过半百了,即便看着还有些英俊,但这个年纪,结什么婚啊。
“嗯,人你也认识。”
“是谁?”她认识的人还真不多,心里却划过了一个人的名字。
“唐森。”
那个仅有过一面之缘的女孩子。
顾倾城实在难以理解,“她家世挺不错的,为什么?”
“谁知道。”阮青压根不在乎,但既然是阮老爷子开口提了,那他们就回去一趟,也不吃亏。
两人吃过饭,在车上缠绵了一会,才回阮宅。
阮老爷子在门口抽烟,看到他们,敷衍的笑了笑,“你来了啊老九,先进去吧,里面暖和,小森一会儿就来了。”
听到阮国华叫得如此亲密,顾倾城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赶紧跟在阮青后面走了进去。
客厅摆了茶点,似乎专门为了他们来准备的。
等了一会儿,唐森来了,不知道二人先来了,赶紧道歉,“对不起,路上堵车。”
顾倾城仔细的看着她,发现她说话时不喜欢看人,应该很不自信。
“来都来了。”阮国华咳嗽了几声进了屋子,“给你弟弟上柱香吧。”
阮家祠堂,红烛摇曳,却平白添了一个人。
“我为何要给他上香?”阮青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