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小欢心跳剧烈起伏，生怕对方看出来自己是溜进来的奸细。
蔡姐眯起眼睛打量颜小欢。
腰细腿长屁股翘，嗯，肤白貌美，是选人的要求标准。
她因为急着找人，这时突然出现一个能解决心头之急的人，根本没有多想，只是问了一句：
“你是谁的替补？左心凌？”
颜小欢心道，左心凌应该就是那个消失了的女孩吧，她点点头。
蔡姐似乎不相信似的，抬抬下巴：
“放一遍音乐，你跳一个我看看。”
音乐声响起，偌大的舞房只有一个表演者，一个观众。
尽管颜小欢只看了一遍排练，但似乎动作都熟记于心，颜小欢几乎是毫无停顿地将自己的身体舒展到最大的程度。
直到曲终，蔡姐都没有回过神。
颜小欢有些拿不定对方的心思：
“那个……可以吗？”
蔡姐突然伸手拍了一下，把颜小欢吓得一个激灵：
“太好了！！简直比左心凌好太多了！！你怎么能当替补呢？赶紧赶紧，跟我去换衣服！！”
她拿起腰间的通讯仪：
“你们都给我回来，人已经找到了，不要找了，现在后台准备！”
颜小欢看着纱质的衣服，轻薄得像一只蝴蝶。
很漂亮的衣服。
她拿起一旁的一块放在头上的小小纱布，扣在了自己的脸上。
这样的话，顾先生应该认不出自己了吧……
………
沈默远双手环胸看着面前被自己五花大绑的男人：
“怎么，还有什么意见吗？”
教官坐在马桶上，被身上撕成一条一条的布片缠成了一只大粽子。
他看着沈默远仍带着笑容的连，眼底都是惊恐，拼命地摇头。
“是么，知道怕了？”
教官点头。
这到底是哪里来的人，怎么这么恶趣味呢？
沈默远心情极好地打了一个响指：
“那你在事情结束之前都呆在这里吧，要是让我知道你到处乱跑的话……”
说着他的眼神瞟向了教官的裤裆处：
“那你下辈子就别想娶媳妇了。”
“呜呜呜唔唔唔！！”
教官吓得差点尿裤子，巴不得现在赶紧松开自己，然后可以抱着沈默远的腿跪下来叫大爷。
这到底是哪里来的人啊！
沈默远满意地笑笑，转头对着一直坐在地上的左心凌绅士道：
“小姐，没事了，我们可以离开这里了。”
面前这个女人……很漂亮，但是……
漂亮的让沈默远觉得有些眼熟。
可是怎么都想不起来。
左心凌起身，优雅地整整自己的衣服：
“谢谢你，我要走了……”
裙子撕拉一声，破了一个大洞。
墙上的钉子挂到了左心凌的裙摆。
沈默远有点想笑。
但是出于这么多年的性格原因，对女生还是需要保留一些面子的：
“现在你要去哪里，不如我送你吧，这个地方可不是允许乱窜的。”
左心凌看看他的衣着，有些好奇道：
“你是什么人？”
沈默远笑笑：
“如果你不想惹麻烦上身，最好不要问这个问题。”
左心凌撇撇嘴，转身就想走。
一场熟悉的音乐声宛如惊雷在左心凌的耳边炸起。
她惊恐地看着沈默远：
“宴会开始了？！”
沈默远摸摸下巴：
“这个音乐的话……应该是的……等等，你是舞女？”
可惜对方显然没有心思回答他的问题，像箭一般冲了出去。
灯光突然全部暗下来。
顾北寒想起来很久之前，在游轮上举行queen的选拔的场景。
那个时候的颜小欢，热情，性感。
迷人。
突然好想她。
舞台出现一束闪亮的灯光，一个曼妙身材的人影缓缓从地下升上来。
颜小欢捂着脸，垂眸在舞台站定。
还好之后表扬的时候，蔡姐没有逼自己把脸露出来，还说自己这个创意很好，给人一种神秘感。
她都笑了好一会儿。
顾北寒在看到那双眼睛的时候，心狠狠地颤动了一下。
为什么如此相似……
颜小欢在舞台的中间缓缓起舞，如同一只破茧的蝶。
观众们都下意识地屏住呼吸，欣赏这场美丽的舞蹈。
顾北寒眯起眼，想看清舞台上的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颜小欢一时看着上面，一时看着地上，但是就不去看观众。
导致顾北寒没法与颜小欢对视。
顾北寒的拳头紧紧地握起。
音乐的旋律慢慢地加快，出现了一些同样服装的伴舞。
大家的注意力一下子就散开了。
“这个舞蹈还不如单独跳完呢，要那些伴舞做什么。”
有人忍不住吐槽。
程岸看顾北寒这幅样子，想了想道：
“老板你是怎么了？”
“那个跳舞的女人是什么人？”
程岸心里咯噔一声：
“我也不知道……难道……老板对她有意思？”
这可完了，夫人还在呢，怎么就出来一趟移情别恋了？
颜小欢因为怕自己被认出来，化了十分难以辨认眼部轮廓的眼妆。
而且……
最后一个动作是几个人将颜小欢聚拢，将人围在中间，做成一朵开放的花的形态。
这是最后一次。
顾北寒想努力找出那种熟悉感是从哪里来的。
颜小欢终于直视了前方。
而且看到了不远处的顾北寒。
顾北寒的心狠狠地颤了一下。
不受控制的。
她的眼睛是蓝色的。
直到周围响起震耳欲聋的掌声，顾北寒才从怔愣中回神。
刚刚那个女人……
到底是……
颜小欢回到后台的时候，整个人都松懈下来，一下子瘫软在地上。
蔡姐走过来，递给她一个厚厚的信封：
“拿着吧，这是你的酬劳，你叫什么名字，我到时候在老大面前可以表扬一下你。”
颜小欢连忙摇摇手道：
“不用了，我就是来赚点小钱，嘿嘿，蔡姐辛苦了。”
颜小欢拎起裙子就跑。
蔡姐在她身后感叹地摇摇头：
“这年头，这么懂事的孩子真是少见啊！”
一个小女孩忍不住在心里吐槽道：
为什么蔡姐骂人的时候和不骂人的时候总是两个样子的……
“你怎么了？”
沈默远站在一个角落，看着身边手死死地握成拳的左心凌。
这个地方，不会被人注意，而且可以看到舞台上的所有人。
左心凌的眼睛都变红了。
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这个位置是她的！！
沈默远看看她的衣服，打趣道：
“你也是那个舞蹈团里的人？我怎么感觉刚刚那些人人数正好啊，你难道是她们的替补么？”
左心凌控制不住咬破了自己的舌尖，一道血迹从她的嘴角蜿蜒而下。
沈默远吓了一跳：
“你干嘛啊，不就是没有上去表演吗，你要咬舌自尽啊！”
说着，他就拿出身上的手帕递给左心凌。
身边不是值得信任的人，左心凌现在什么也不想说，她恨那个蒙着面的女人，自己与顾先生的第一次相遇，就这么被她给毁了！！
她无视了沈默远递过来的手帕，转身往练舞室走。
她不甘心，这么多年的希冀，都被一瞬间打破了。
她一定要找到那个女人。
报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