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楚雪儿啦,难道你不知道她一直都很喜欢宇文乾吗,你还跟她抢男人,果然是个不要脸的。”宋芊芊像看垃圾一般看着宋初。

宋初冷笑,“想不到那么久过去了,你的智商没有一点儿变化。”

“啪!”的一声,肉体和肉体的对抗总是那么热情,宋芊芊甩了甩打疼的手掌,自己在宋初手里吃了多少亏,她今天就要还回来,“你就嘴硬吧,也不看看现在你落到了谁的手里。”

“难道我有说错吗,说谎话也要编的像一点儿。”即使容貌变了,这声音她可是听了几天了呢,怪不得那天不让自己把脉,想来根本就没病吧!

短短时间,宋初就猜了个大概,“想不到你也有叫我姐姐的时候呢!”说着兀自笑了气来。

哼,就让你再笑一笑,既然你已经猜到了,也没必要再骗你,不是觉得比自己聪明吗,最后却落到自己手里,“那你觉得现在你那好丈夫在干嘛呢?”宋芊芊万万没有想到,传说中已经死了的人居然正大光明的在迪尤皇宫,成双成对,真是好不快活。不过,悲剧不就是让喜剧破灭吗?看到宋初终于变幻的表情,她可是期待的很呢。

“她啊,现在应该恨死楚雪儿了吧,你说宇文乾要是一怒之下把楚雪儿给杀了,到时候我再把真相告诉他,他会怎么样呢?”低沉的声音仿若魔鬼的呼喊,宋初听的全身发麻。

宇文乾会怎么样?熟悉如她,怎能不知道。自己出事,乾势必为自己报仇,宋初一怔,原来如此,正奇怪为什么没有把银桃一起带来,,她可是亲眼见证自己被“楚雪儿”迫害的见证人啊!宋芊芊,你真是打得好算盘,一怒之下宇文乾杀了楚雪儿,到时候你再把真相一说,误杀了恩人的女儿,又失去了自己,宇文乾怎么能承受的住。宋初直直的看着这和自己有着一半相同血液的人,原来自己真的看错人了,宋芊芊早已不是当初的宋芊芊了。是了,不然有能力到了迪尤,甚至换了一张脸进了皇宫。

有什么东西在宋初脑海里一闪而过,“千面先生呢?”易容能以假做真的除了那人她想不出还有何人,难道千面先生真的出事了?那宋文驿呢?

“大哥呢?”

“你还好意思叫大哥?”宋芊芊想到宋文驿对宋初的怒气更盛,“你居然让别人假扮我去骗她,你可真是好妹妹啊!”

“我只是不希望大哥恢复记忆之后后悔,他可是宇文的将军啊!”怎么能为迪尤卖命,攻打自己的兄弟呢。

“你说什么?失忆?”宋芊芊忽然一愣,低下头,盯着宋初反问。

难道宋文驿还没有恢复记忆,难道宋芊芊根本不知道宋文驿失忆的事情?宋初低下头,思考着到底是怎么个情况,脑袋却被人粗鲁的抬起来,“你刚刚说什么?”失忆?哥哥失忆了?怪不得哥哥对自己那么冷淡,原来是这样。宋芊芊眼珠一转,心里冒出了主意,也不在意宋初的不配合。

“你先在这里好好享受享受什么叫做暗无天日吧!”宋芊芊临走前丢下一句话,宋初苦笑,落在宋芊芊手里,还不知道有什么花招等着自己。宋初缩成一团,紧紧抱住自己。乾,你不要冲动啊,千万不要中了别人的奸计。

宋初看着远方,唯一的光早已随着宋芊芊的离开而消失,入眼之处,唯有黑暗,还真的是暗无天日啊!

昨晚突如其来的大火不说,随后不知从哪里钻出来大片刺客,又要救火又要救人,整个中宫大殿一片混乱,幸好宇文乾早有准备,暗中布置了人手,即使如此,东临海还是受伤了,唯一值得安慰的是,伤势并不严重。

“你先回去看看宋初吧!”身边的心腹医官给东临海处理好伤口,看着旁边衣服早被鲜血侵染一遍的人,昨日真是多亏了宇文乾,不然……

“好,我先回去看看,一会儿再来。”担心始终占了上风,宇文乾火急火燎的不见了身影。

东临海看了眼身上的伤,不大,却分外的疼,要是那人在,肯定也会像宇文乾紧张宋初那样紧张自己吧!

哎,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有闲心想这些有的没的,东临海在心里鄙视了自己一番,“一会儿出去该怎么说知道吧!”

那医官跪在东临海面前,神色冷静,点点头,“陛下伤势过重,还请好好休息。”

真是说一就是二,东临海点点头,兀自躺下了。一切和自己预料的不差,只是,时间提前了一天,慌乱之中倒是一切顺利,剩下的,就是等着大鱼上线了。

闭上眼睛,昨夜的情景浮现在脑海。和宋初分别,回到寝宫,在身边侍女的伺候下,洗漱完毕,躺在床上半梦半醒间忽然感到一阵热气。

在这冬夜里,半夜睁开眼睛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特别是那热热的温度,十分吸引人。还没有享受到夜里的温度,就听到守在外面的侍女们的惊慌失措的喊叫。

“陛下,起火了……”

“快救火……”

这下子,东临海赶紧睁开眼睛,忠心的内侍已经进了里面,伺候她把衣服穿上,短短时间,外面杂乱的吼声越来越大,还能听到水的声音。

东临海匆匆忙忙把衣服披上,在心腹的带领下,试图冲出火区,一路上明火不断,洁白、华丽的宫殿顿时成了一片火海,来不及可惜,眼看突破重围,大门近在眼前,却不知从哪里钻出些黑衣人,挡住东临海的去路,试图把人困在火海里。

打得真是好算盘。宇文乾暗地里安插在内殿的护卫起到了作用。地方的人手不仅多,还是能手,在一片火大中打斗。浓浓的黑烟慢慢弥漫开来,东临海屏住呼吸,前面的卫护围着她想要突破,好久都处于胶着状态,身后的火势越来越大,眼看就要烧过来了。

分心之下,一个黑衣人趁此机会朝东临海一刀劈下,还好边上护卫反应及时,那硬生生的一刀偏离了方向,划过东临海的手臂。

东临海这一伤好像刺激了对方的斗志,不要命的朝东临海一行人冲过来,不把人用刀杀死也要把人给烧死。

看出了他们的意图,东临海的狠劲也被逼了出来,“给朕狠狠的打。”说着抽出剑,咬紧牙,炽热的温度烤的人都起了汗水。

打斗的声音乒乒乓乓,火燃烧的速度噼噼啪啪,震得房梁上的断木不时落下,带着火,一不小心就被砸到烧到。

两队人马像是杀红了眼,丝毫不关注,眼睛紧紧盯着目标,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似的。

“陛下。”忽然悬在半空的一根横梁终于燃烧殆尽,分成两半,就要落下,下方正站着搏斗的东临海,侍卫不经意间撇到,一边喊一边朝人扑过去。

时间仿佛静止了,东临海忘了前面还有敌人,她抬起头,那婴儿粗的横梁断开的痕迹,掉落的声音仿佛钻进了心里,成了一副短暂的画面。

身边的黑衣人趁此机会,拿起刀就要刺入东临海的心脏之地,却发现刀起落下的地方却不对劲,心脏传来一阵刺痛,艰难转头,一个仿佛人间修罗的男人猛的一甩,他早已不在原地。

“啪”的一声,断了的横梁掉落下来,还在地上滚了几圈,东临海被那侍卫扑到一边,沾上了火星,“陛下,属下得罪了。”匆忙拿着衣服打去。

东临海这才一阵后怕,不管是被砸住还是被人刺中,今夜就是她的死期了。看向救了自己的侍卫,记住面孔,转而看向宇文乾,一身黑衣,面孔严肃冷峻,脸上沾染着点点血腥,更加冷漠如寒冰。外面看来也是一场恶战,不然以宇文乾的水平,早就冲进来了。

“快走。”宇文乾拉过东临海,在她耳边低语,“既然他们计划提前,我们也不要浪费。”

东临海了然,宇文乾叫过刚刚救人的护卫,“查理斯,过来。”

宇文乾率着一众人清除残余,杂乱的人海不经意看到一众心腹抱着个什么人,还可以在火光的衬托下,看到明黄的颜色,几个黑衣人互相对视一眼,不再恋战,飞快的跑了。

下面的侍卫去追,宇文乾打了个手势,一众人停住。

抬头看向天边,隐隐有了亮光,今天真是个好天气啊。看来陛下重伤的消息不久整个迪尤都知道了吧!

东临海叹口气,看着窗外夜色渐渐退去,染上了笑容。

这边厢,宇文乾一路飞奔,不到一刻钟便从帝王寝宫回到了地处偏隅的院子。熟悉的白色建筑进入眼帘,宇文乾放下脚步,有种近乡情怯,越往里走眉头皱的越深,太安静了,仿佛连风吹动的声音都听的格外清晰。

进门,入眼就是银桃软软倒下的姿势,“银桃?银桃?”人像是在深睡中。宇文乾跑到宋初房间,整个房间翻了一遍,想见的人还是不见踪影,重新回到唯一的线索地,先前的温柔显然没有效果,索性动气武力来。

银桃是被疼醒的,脑袋一阵眩晕,睁开眼见到是宇文乾的那一刻,仿若今夕是何年。

“银桃,初儿呢?”宇文乾来不及欣赏这平时算得上可爱迷糊的表情,整个人都在颤抖,眼里酝酿着风暴,好似一会儿就要铺天盖地的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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