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乾!”宋初使劲掰着宇文乾的掐着自己的双手,慌乱恐惧的心一下子恢复了平静,宇文乾又发作了,只是这一次严重很多,以往不过叫几声就能恢复,从来没有这么粗暴过,她甚至还能在宇文乾眼里看到血红的光。

“乾,我是……初儿……初儿啊……”手上的动作越发的用力,宋初哪里比得上宇文乾的力气,更不要说现在有些失去理智,宋初话都有些说不出来,只感觉整个人在不断向外冒气。

宇文乾双眼通红,在没有光的情况下他仿佛能清晰的看到对方的表情,他看见那人被自己弄得面目扭曲,快了,只要再一用力,她就完了。“乾……乾……初儿……我是……初儿……”那是谁,初儿?好熟悉的名字,眼神死死盯着女子,对方的眼泪没有厌恶、没有恨意、满满的都是疼惜和爱意,还有些淡淡的悲伤,不,她是……宇文乾觉得自己脑袋一片钝痛,不应该是这个样子了,不……

手松的一瞬间,空气猛地钻进鼻孔口腔,猛地咳嗽起来,再抬起头,就看到窗外最后的一片衣阙。

“师傅,前辈,乾……咳咳咳……乾他发作了,现在看……咳咳咳……跑出去了……”寂静的夜被宋初的敲门声吵醒,没有看那些被自己吵醒一脸不满看着他们的住户,跟着岚风和德全他们往楼下走去。

“小姐,你别追了,我们去就行了。”宋初咳的厉害,银桃担心的很。

“你快去,别管我。”宋初焦急的把银桃推出去,自己没有跑几步,嗓子又开始咳嗽了。越到外面,黑色越发浓烈,她不像练武之人夜视能力强,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她根本什么也做不到。

宇文乾被岚风和德全拖回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一个时辰,宋初一下子从客栈门口冲过去,“怎么样,没事儿吧!”

“没事儿,”岚风气的吹胡子瞪眼,“早知道当初就不教人武功了,最后专门用来对付老头子我了。”

宋初安心了些,闻言也不禁笑了起来。等着两人扶着人上去,自己去问小二要了热水。

端着一盆水的宋初就那么直直的对上了楚雪儿嘲弄的双眼,“我还以为你有什么特别之处,原来不过是端茶递水。”冷哼一声,见宋初不理会自己端着水上楼了,心里的气愤像是装满了气球,立马爆出,“刚刚我可是出力不少,你呢,你又能做什么,只能在这里等着吗?”说完,超过宋初自己回房了。

宋初把盆子放好,人已经安安稳稳的躺在了床上,仿佛刚刚那一切不过是梦一般。

“前辈,药!”当时岚风衣襟不整,露出了发青的皮肤。

岚风笑笑,放好,果然贴心。

“乾他……”

岚风整理好衣襟,“这啊,比在皇宫的时候差远了,”宋初并不是一个承受不住苦难的人,岚风并没有隐瞒,“今天啊,或许是那些人说的话……”指了指宇文乾。

宋初懂了,说着不在意,哪里真的能放下呢?

“没事儿,一定有解决办法的。”扫见宋初来不及掩饰的脖子,商议道,“初儿啊,要不你和宇文乾分开睡吧!我来看着他。”这人太危险了。

宋初得了个大红脸,“这太麻烦师傅了。”

“方便。”

宋初自己也明白,帮不了忙不说,想起脖子上的痕迹,更是不敢用自己的命开玩笑。这一次躲过去了,万一哪次没躲过去,乾醒来之后发现自己亲自杀了自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第二日,宇文乾的确不记得昨晚的事情了。只是出门的时候遇到了麻烦。昨晚他们闹得太大,打扰了好些客人,客栈赔了好些银子才安抚下来,所以今天问他们要补偿费了。

宇文乾把这一幕看在眼里,并没有说什么。

有了昨晚的意外,岚风下意识的把速度放快了些。

“初儿,你还好吗?”还没有走好久,就发现前面的人昏昏欲睡,“如果想睡觉就躺在我怀里就好。”

“要是一会儿我掉下去了怎么办?”宋初笑道。

“难道你还不相信为夫的技术吗?”宇文乾凑近宋初的耳边低语,忽然,眼神幽深。

“相信啊!”

已经走了好一会儿,一行人停歇歇脚。“初儿,我有点儿渴了,你去帮我打点儿水。”宇文乾指了指远处一条小河。

已经习惯了宇文乾时不时的小孩儿心性,宋初宠溺的笑了,“好!”拿起水壶走了过去。

转过脸来的宇文乾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阴沉,看着德全,“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德全魂都要吓得没了,主子的师傅让他不要说,可是,他真的在这样的主子面前撒不了谎啊,“没什么啊,昨晚能有啥事情啊!”德全自己都觉得笑得僵硬。

“那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夫人脖子上的痕迹是怎么回事吗?”特意穿了一件高领的衣服,骑马的时候还是被宇文乾发现了。

德全双腿发软只想跪下,“昨晚……昨晚……”被宇文乾幽深的眼神盯着,德全投降了,把事情说了个大概。

德全偷偷的看着自家主子的表情,根本就是没有表情,惴惴不安的立在一边。

夜晚,运气不错的一行人又路过一个小镇,吃饱喝足之后回房。

“初儿,师傅身子不好,今晚我陪他。”宇文乾睁着眼睛说谎。

宋初一愣,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嗯!”看向岚风,“那可要好好照顾好师傅哦!”

走在后面的楚雪儿眼神闪了闪。

夜色寂静,月亮害羞的露出了个小脸。

“宋初,我还以为你有多爱乾哥哥,没想到你就是个贪生怕死的小人,”楚雪儿目露讽刺,枉她还以为宋初是个好人,“现在看和乾哥哥在一起有危险,就抛下他了?要是我,我肯定会时时刻刻陪在他身边的。”

宋初想骂人,真是个傻逼,“如果你半夜把我找出来就是说这个,那我还是先走了。”

你是什么东西,居然用那样的眼神看我,被刺激的人是没有理智的,更何况楚雪儿一向暴躁,“我就替乾哥哥好好教训教训你。”拔出剑,对准宋初。

真是个疯子,宋初后悔出来了,现在真是叫山山不应,叫地地不灵了。不过被楚雪儿杀了,倒是比死在乾手里好,至少以后乾不会那么痛苦。不对,乾都还活着,我干嘛就想着死啊!“我……”

“不知道楚姑娘有什么资格替我教训我家娘子?”一道声音盖过宋初的声音而来,楚雪儿手中的剑也被弹开。

“乾哥哥?”楚雪儿握住被打得生疼的手,愤愤不平,“乾哥哥,你为什么要护着她,她根本就不爱你,她就是个贪生怕死的小人……”

“闭嘴!”要不是宋初一直拉着他的手,凭楚雪儿说的这些话,恐怕嘴巴早就肿了,“初儿是怎样的人难道需要你一个外人来告诉我吗?还是说你更想看到我亲手杀妻后自责自杀的模样。”

楚雪儿瞬间傻了,好像手脚被锁上了铁链一般动弹不得,“不是的,不是的,”在心里嘶吼,通红的眼睛不相信般看着面前亲亲密密,融为一体的人。

“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的。”宋初急红了眼眶,捂住宇文乾的手。

“所以你更要好好保护自己,知道吗?不然我绝对不会怀着想念偷偷的活下去,没有你在的日子太难熬了。”坚强的男人声音带着些哽咽,天知道今天确认宋初脖子上的痕迹是自己弄的时候,他有多心疼,多害怕。

“好了,先回去休息吧!明天可能就能到云雾山了。”暧昧的扯扯宇文乾的袖子。

“好!”

两人背影远去,从头到尾,他们根本没有再看楚雪儿一眼,即使背后传来的哭声是如此的明显。

“还是说你更想看到我亲手杀妻后自责自杀的模样!”这句话在楚雪儿脑海里回绕,她哭喊着,“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陛下,最近京城发现了一些外族人!”暗卫在一边禀报,“应该是屠龙宝剑的消息传出去了。”

就算屠龙宝剑的消息传出去,他们也应该去西潘国,而不是来宇文啊。

“不知怎么回事,现在江湖在得屠龙宝剑者得天下,并且,他们都说宝剑在宇文朝。”

原来如此。一种深陷阴谋的预感越发的强烈,“既然要剑,那就给他们指明方向,另外,把五皇子叫进来。”

传旨太监刚走出皇宫大门,就发现了目标人物,也顾不上宣旨了,火急火燎的带人进宫了。

“父皇,不知找儿臣什么事?”得知宇文浩南宣召自己,宇文瑞问道。

“你先说。”

宇文瑞把自己查到的资料递上去,“父皇,儿臣猜测有人在对王朝不利。”

宇文浩南翻着满是谣言的摘抄,越发心神不宁,什么叫做宇文王朝不仁不义,不仅牺牲上万人精壮男子炼剑,更是拿亲身儿子祭炼宝剑;什么叫做宇文乾是天上战神下凡,识破昏君计谋,最后大展神威依然落得个祭品的地步……宇文浩南只觉脑袋仁发疼,“说下去。”

“西潘嘉伸。”宇文瑞轻轻吐出四个字。

宇文浩南猛地一拍桌子,最近事情繁琐,他都快忘了这个人了。

“知道这一切的除了我们几个,就只有他了。或许他的目的就是要让宇文王朝成为众矢之的,惹来天怒人怨,到时候不战而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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