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亲王府

明日当空,德全就是觉得府里一丝人气都没有,左晃晃,右晃晃,连找个吐槽的人都没有。宋姑娘和银桃走了多久,这府里就冷清了多久。看着王爷一副想人家又不主动的样子就心急,正要唉声叹气,忽然听到一阵鸡飞狗跳,然后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在眼前。

“银桃,你怎么回来了?”不对,是怎么没有看到宋姑娘呢。

不用德全问了,银桃吼出声,“王爷,小姐不见了。”声音都带着哭腔,一说完,德全定睛一看,人早就跑过了自己身边,回味了下刚刚银桃了话,整个人跳了一下,不对呀!也以飞速跑了起来,“王爷,宋姑娘不见了。”

正待宇文乾接到消息,安排好人准备大行寻找人的时候,宇文瑞带着宋初正到达安亲王府。银桃一下子就扑了上去,“小姐,可找到你了,你到底去哪里了,真是急死奴婢了。”

宋初早就被知道的一切找不回心神,出了宫自然也忘了和银桃说,她不好意思的拍拍银桃的脑袋,“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这面主仆二人互诉衷肠,边上宇文瑞早就上前,走到宇文乾身边,示意借一步说话。宇文乾这才挥退身边众人,把目光从宋初身上移开。

“四哥,你和宋姑娘之间没问题吧!”深怕触及宇文乾脆弱的小心脏,宇文瑞问的很小心。

“有什么问题?”宇文乾皱眉,话中有话?

一向英明的四哥居然有被人挖墙脚,戴绿帽的一天,宇文瑞想想就好笑,干咳一声,,“你注意一下宋姑娘吧!刚刚我看到她和拓跋玉拉拉扯扯的……”

添油加醋、连蒙带猜的说了一通,就差亲眼看到什么动作戏了,见宇文乾脸色不好,话头一转,“我命人和西蒙接洽过,现在边关问题不大。”

宇文乾点头,“多谢五弟。”

宇文瑞笑笑,“府里还有事,先走一步。”

等人不见,宇文乾朝空中喊了一声,“甲。”

“王爷。”一个身影跪在宇文乾身边,根本不知道他刚才隐藏在哪里。

“去查,宋姑娘这几天在宫里怎么样?又去了哪些地方?”宇文乾声音低沉,甲知道自己的主子现在心情肯定不好。

“是。”身影随着声音的消散而消失不见。

宋初回府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收拾行李,银桃在一边急的直跳脚,“小姐,你这是做什么啊!”

宋初只是微笑,手里的动作却没有停下。

宇文乾黑着一张脸推开宋初的房门,银桃受惊般的捂着嘴,和德全是对视一眼,识趣的退下,把空间留给两人。

“你这是做什么?”宇文乾就差咬牙切齿了,宇文瑞前脚刚走,德全就急冲冲的来通报出事了,果然是出事了。

“做该做的事情而已,”宋初手中动作依然,“民女已经打扰王爷良久,再住下去,总会不方便的。”

宇文乾一用力,打在宋初手上,宋初吃痛,停下手中的动作,不可思议的看着宇文乾。

“不方便?”宇文乾冷笑,“是因为本王没有利用价值了所以要离开吗?”宇文乾一步一步走进宋初,高大的身躯充满压迫感,“是因为终于可以和情人在一起了,所以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吗?”

宋初脸上出现一瞬间的慌乱,“你……你在说什么?”

“本王说的什么,难道你不是应该心里最清楚吗?”宇文乾克制住自己的脾气。看到宋初只是一味的摇头,双眼通红,“那你倒是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离开?”

“在宫里,我想了很久,我还是觉得我们不合适。”宋初侧过身子,只见外面开得正好的荷花,娇艳洁白。

“我们不适合,那你和谁适合呢?”宇文乾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脾气,不待宋初出口,带着些歧视道,“难道拓跋玉就适合吗?”

宋初一下子转过身,张了张嘴,又沉默,盯着脸色发黑的人看了好半晌,自暴自弃般,“对啊,就是他又如何,至少他不会娶什么公主,不会有三妻四妾,不会……”

“够了!”哪里不对劲,不应该是这样的,宇文乾还是受不了宋初嘴里吐出的话语,怒吼一声。

宋初像是受了惊吓,不再说话,只是直盯盯的看着宇文乾。看着对方痛苦的表情,心里同样不好过。

“难道这些日子你都在和拓跋玉幽会吗?”宇文乾忽然开口问了一句。

“是又如何。”想也不想的宋初回答道。她的心里在滴血,在哀求着对方不要再问了,自己是如此的没用,最后只能用这样的方法来伤害你我。

“那你把我当什么了?”宇文乾一把握住宋初的双臂,盯着就在眼前的人,仿佛要看清楚对方的一举一动。

宋初忍着心里的疼,“你说呢,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我也就不瞒你了,”宋初狠狠心,直视宇文乾双眼,“一开始只是希望能通过你好好复仇,后面是被你吸引过,但那又如何呢,你给不了我所要的,而且我和拓跋玉青梅竹马,你又怎么能比呢?”

宇文乾双眼蕴含风暴,宋初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可怕的宇文乾,想必真的是伤心到了极点,可是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宇文乾努力抓住自己的双手,控制自己,他盯着宋初看了半晌,“王府也不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便重重的踏步而出。

宋初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就发现自己的房门已经打不开了。宇文乾那暴怒的样子深深刻在她的脑海,忽然心里生出一股担忧,她趴在门上,喊着,“宇文乾,你要是敢对拓跋玉做什么,我绝对不原谅你。”

宇文乾脚步一顿,眼中风暴加深,又继续向前走。

王府的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这么两个时辰,甲已经查探好了消息,正跪在宇文乾面前禀告。刚刚还布满乌云的脸一下子云开雾散,神情放松。母妃他们果然有事情瞒着自己。

“先下去吧!”大脑里不断涌出刚刚听到的话,宇文乾脸上最后被柔情取代,“傻丫头。”怪不得刚刚感觉到强烈的不对劲,那人就好像是故意激怒自己一般,没有丝毫理智和计策所言。原来就是这么回事吗?

夜已经深了,外面的风吹得哗啦啦的,宇文乾一个点脚,轻身飞上屋檐,最后在宋初的房间上面停住。趴在上面,偷偷的揭开一片瓦,里面的情景全部展现在自己面前。

宇文乾勾起一丝笑意,只见空荡荡的物质在只有她一人,整个人趴在桌子上,偶尔还能听到抽泣声,似是想到了什么伤心事。摆在一边的晚饭整整齐齐,一看就知道一口也没动。

宇文乾直直的盯着那个忧伤的身影,仿佛自己也化作了一缕思绪。房间里的人在伤心,屋顶上的人在凝视,两人维持着这样的动作不知过了多久,多久。

宇文乾还是心疼宋初,最后叫来银桃,让她好生照顾宋初才放了心。自己匆匆朝宫里走去。

德妃坐在梳妆镜旁,镜子里的女人不再年轻,脸上增添了几抹愁绪。没有让宫人伺候,自己解下头上的发饰。忽然手被人握住,温暖而有力。

“乾儿?”这么晚,怎么进宫来了。

“是儿臣,母妃。”宇文乾顺手伺候了德妃一回,“母妃怎么不让宫人来?”

享受着儿子的伺候,德妃终于露出笑来,心里却是七上八下,难道宋初实话告诉儿子了?

“母妃,儿臣以为母妃是不会欺骗孩儿的。”想起两人在宫里相依为命的日子,德妃红了眼眶,要不是自己不争,儿子争气,现在两人可能早就是具白骨了。

可是儿子的话却让德妃忐忑,她转过身,眼睛上抬,可以看到自家儿子英俊又带着悲伤的脸,以及通红的双眼。既然在这个时候来找她,想必也是都知道了,这个聪明的儿子啊。

“都知道了?”德妃试探。

“母妃就明说了罢,”宇文乾在德妃身边坐下,“初儿自己躲起来哭了一天,要不是儿臣细心,还真是被她给骗过去了,”眨了眨眼睛,苦笑,“只是儿臣也被她弄的好惨。”

“既然知道宋姑娘的苦心,乾儿可不要辜负了。”德妃没有明说,“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那母妃是承认初儿的那番表现是骗儿臣的咯!”宇文乾眼角都在发笑,虽然已经猜到,但真的听到人承认,喜悦还是溢了出来。

德妃一怔,复又恢复表情,没想到居然被自己的孩子给框了一次,她整了整衣襟,叹气,“你啊!”

空气中不自觉的把德妃悲哀的气息扩大,里面仿佛还放了迷香,让人沉醉,“母妃不必担忧,”在德妃面前,宇文乾没有生气,他知道母亲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他难得的抱住德妃,“母妃,以后有什么事情,不要自己担着,儿子已经这么大了,该是为我们承担责任的时候了。”想着小时候为生存而苦苦背负着一切的女人,宇文乾更加抱紧了怀里保护了自己小半辈子的女人。

“好,我的乾儿长大了。”德妃眼角发红,抚摸着儿子的后背。如若老天真的不给他们一条活路,那便这样吧!

第二日,朝堂之上,宇文浩南高调宣布了几件事情,让整个宇文王朝都震惊了。宇文瑞第一反应是看向不敢置信,看向宇文乾。宇文乾老神在在,没有多余的表情,谢恩领旨。宇文厉立马跪下唤着冤枉。宇文穆低垂着头,眼角怎么也忍不住露出得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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