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盾小说网 > 科幻小说 > 玉软花柔(清穿) > 第58章 第 58 章
娴妃接到皇帝传召时, 马不停蹄的到了养心殿,见着的便是高贵人抽泣委屈的模样,而皇上则坐在一旁, 喜怒不辨的一口一口抿着茶水。

娴妃行了礼, 皇帝便道:“高贵人向朕哭诉,说你假公济私,不明缘由的惩罚她,可有此事?”

“皇上,臣妾冤枉, 臣妾之所以罚高贵人抄写宫规,是因为高贵人以下犯上, 冒犯了柔嫔妹妹, 假公济私,如此言语, 臣妾实不敢受。”娴妃没想到高贵人会这么没脑子, 就这么在皇上面前告她一状。

高贵人抽噎声一停,当即反驳:“娴妃娘娘, 臣妾今日都不曾见过柔嫔娘娘,又何来以下犯上之说?”

皇帝面容平静的看着娴妃,娴妃冷冷道:“高贵人是没有见过柔嫔妹妹,可却见过柔嫔妹妹身边的紫罗, 高贵人做了什么,心中若是没有印象的话,本宫不介意一一道来, 说个分明。”

说高贵人蠢都是抬举她了。

皇帝垂眸浅笑, 低低问道:“哦?爱妃, 你说说你都做了什么?说出来让朕听听, 也好为你做主。”

这话,是对高贵人说的,娴妃便后退了一步,静静地看着。

被娴妃这么一提醒,高贵人骤然就有些心虚,讷讷道:“臣妾承蒙皇上恩宠,教导臣妾习字,恰巧今日有空,便去了内务府取些宣纸,只是臣妾位份低微,份例中的宣纸并不够用,便……便向紫罗借了一些罢了。”

她再蠢,也知道她对紫罗说的那些话若是让皇上知道了,必定会对她失望的。可高贵人不清楚的是,皇帝从未对她有过期许,又何谈失望?

只看高贵人这气虚的模样,皇帝心中自是有数,他听罢,漠然厌烦的挥了挥手:“罢了,高贵人,你跪安吧。”

他怕再留高贵人在眼前,难过的就是自己了。

高贵人心里一凉,嗫嚅着唇想要说什么,可抬头对上皇帝和娴妃冰冷的视线,只好退下。

殿里没了刺鼻的香味儿,皇帝舒了一口气,温声对娴妃道:“你做的很好,持身公正,没有辜负朕对你的信任。”

娴妃心里一喜,含笑道:“多谢皇上夸奖,臣妾心知您对臣妾的信任,所以日日警醒自己,要立身公正,如此才能替皇上分忧。”

能得皇上一句肯定,也是她的荣宠了。

皇帝指了指旁边的位置:“坐吧。近日皇后病重,后宫琐事,也辛苦你了。”

娴妃给皇帝剥了个橘子,见皇帝接过,脸上笑意越发浓厚:“臣妾不辛苦,只是说起宫中琐事,臣妾倒有一事要与您回禀。”

皇帝倚窗而靠,薄唇微启,咽下一瓣儿橘肉:“何事?”

对于即将要说出口的事情,娴妃心中略有不舍,可却不得不说,她低头含笑:“说来也是臣妾经验不足,再过几日,便是您的万寿,虽说臣妾都是按照往年的章程操办,可臣妾到底不曾操办过此事,也怕会有什么纰漏,丢了皇室的颜面。恰巧臣妾刚刚问过太医皇后娘娘的病情,太医说,皇后娘娘的身子已经好多了,这些日子也不曾卧床修养,所以臣妾想,倒不如趁此机会,把宫务都交还给皇后娘娘,不知皇上以为如何?”

她也不想交还宫务,可谁让有皇后在,这宫务她拿着也是名不正言不顺。更何况,若非柔嫔提醒,她还不知道皇后的病情已经大有起色,皇后如此捂着不曾透露,难保不是要坑她一回。

皇帝一边听着,一边缓缓点头,听到娴妃说皇后身子大好时,诧异道:“皇后身子有所好转?为何朕不知道?”

太医院来报的消息,都是皇后元气大伤,需要静养。

娴妃摇了摇头:“许是太医院还未来得及禀报。”

不论如何,娴妃是交出了宫务,可是也间接的在皇帝面前坑了皇后一把。

皇后看着眼前娴妃亲自送回来的宫务账册,勉强笑着收了,回头便是怒气丛生:“可恨,娴妃怎么变得如此精明了?她不是一门心思都放在了宫务上,又怎么会知道本宫的病快好了?”

说来,这事儿也是愉嫔献的计策,想给娴妃挖坑跳,可没曾想娴妃如此快就把宫务送了回来,以至于皇后和愉嫔的打算就这么泡了汤。

秋风乍起,柳清菡用过早膳便去长春宫给皇后请安,懒散了这么久,突然要起这么早,还有些不适应。

之卉扶着柳清菡,一步一步走的缓慢:“娘娘,您怎么知道皇后娘娘病好了呢?”

柳清菡抿唇,笑的颇有深意:“临近万寿节,皇后的病便是不好,她也要逼着自己好了。”

皇后的病,除了被太后训斥,郁结于心之外,还有那牡丹花中的夜来香香味儿的缘故,她怎么说也在长春宫服侍过,对于皇后的喜好还是略知一二的。每年牡丹花开的时候,皇后总是喜欢在寝殿的床头放一盆牡丹,以彰显自己的地位。

也因此,她在长春宫修剪花木时,才有机会把夜来香的香粉注入到牡丹花中。如今已是深秋,牡丹花都已经衰败,夜来香便也失了作用,皇后自然而然的就会慢慢恢复。可身体机能的损耗,却是补不回来了。

之卉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可是,娴妃娘娘早已经准备好了万寿节的章程,就连位置,菜品什么的也都拟了章程,若这个时候交还给皇后娘娘,那这功劳,岂不是也要拱手送人?这对娴妃娘娘可是没有半分好处的。”

柳清菡不以为然道:“娴妃才没这个心情给皇后做嫁衣,既然娴妃甘心,那她必然是得了什么好处的,又或者,她早已同皇上禀报过了,只要皇上知道了,心里记着娴妃的功劳,旁人知道不知道,又有什么紧要的?”

说着话,就走到了长春宫门口,恰巧见娴妃从翊坤宫出来,两人相视一笑,便结伴进去了。

乾隆七年的万寿节,是皇帝的三十二岁生辰。万寿节是历代帝王的生辰,但为了不让心怀不轨之人探听到帝王的生辰八字,故而万寿节都是举行三日的,借此迷惑外人。

万寿节的第一日和第二日是要设宴款待前朝大臣,番邦来使的,当然这是国宴,流程礼仪都是由礼部筹办的。

到了第三日,才是后宫宴会,嫔妃皇子,皇室宗亲。

这一日,太和殿内莺歌燕舞,好不热闹。

皇帝嘴角噙着笑意,抿了一口清酒,看着眼前的宴会,颇为满意:“辛苦皇后拖着病体,宴会还能筹备的这般仔细,无一疏漏,很是得体。”

皇后按品大妆,脸上脂粉厚重,听见皇帝的夸赞,会心一笑:“这都是臣妾分内之事,当不得皇上赞誉。”

愉嫔亲自夹了一个虾仁儿喂给五阿哥吃下,笑着插话道:“虽说这本就是皇后娘娘的职责,可是皇后娘娘对皇上的寿宴也是用了心的,别的也就罢了,只臣妾瞧着,今晚的菜色倒是颇有心意,尤其是这道龙井虾仁儿,永琪可是格外喜欢吃呢。”

皇后瞧着五阿哥鼓着腮帮子,小手还指着龙井虾仁儿,要奴婢给他夹,眸色一暗,面上并无多少喜色:“永琪既然喜欢吃,那就多吃些,若是不够,本宫这儿的这份,也给永琪罢。”

太后扶正了鬓边的吉祥如意福寿纹鎏金步摇,对皇后满意点头道:“皇后贤惠,也有一颗慈母之心,连五阿哥喜欢吃什么都知道,可见平日用心了。”

纯妃挺着肚子,咽下口中的红枣燕窝羹,见皇上和太后都夸了皇后,也凑趣儿道:“可不是么,就说臣妾,怀着身子,近来什么也吃不下,唯有臣妾的桌上摆了一碗红枣燕窝羹,臣妾可是特意瞧了瞧,就臣妾这里有,旁的姐妹们可都是没有的。可见是皇后娘娘特意吩咐御膳房给臣妾做的,这可是独一份儿呢。”

一时间众人都在夸奖皇后用心,嘉妃看的牙酸,愤愤的翻了个白眼儿。柳清菡浅浅的陪着笑,目光落在自己面前的樱桃肉上,对此不置一词,心中却再次感叹娴妃手段了得。

一场宴会,参与的人众多,可是要把每个人的喜好都顾及到,也是不易。若是换了她,她也不能拍着胸脯保证一定做的比娴妃好。至于为什么她这么肯定不是皇后,那不过是因为,宫务到皇后手中时,离万寿节不过两三日了,皇后再能耐,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尽善尽美,唯一的可能就是照着娴妃的安排来。

就在这时,歌舞尽,方一退场,殿内便静了下来,皇帝微微一笑,便道:“皇后确实劳苦功高,所以,吴书来。”他唤了一声,继续道:“前日番邦进贡给朕的红翡滴珠凤头金步摇赏赐给皇后,以嘉奖皇后辛苦。”

吴书来弯腰退了出去,很快便捧着个盒子进来,送到了皇后面前,皇后打开一看,上面的红翡颜色殷红如血,清澈温润,没有半分杂质,可见是上好的物件了。

皇后忙起身谢了恩:“多谢皇上赏赐。”

皇帝含笑让皇后坐下:“朕一向都是赏罚分明之人,有功必赏,所以除了要赏皇后你,朕还要赏赐娴妃。”

皇后坐下的动作一顿,脸上的笑顿时就僵住了,皇帝却和没看见似的,笑意盈盈的看着娴妃道:“朕知道,这场宴会你也是用了心的,所以朕也要赏赐你,只是你位份不如皇后,朕也不能赏你太过,就把镂空芙蓉石玉环赏赐给你吧。”

这番话,娴妃听着极为舒心,可皇后脸色就难看极了,什么叫娴妃位份不如她,所以不能赏赐太过?干脆皇上直接说娴妃的功劳比她大得了。

虽然事实的确如此,可皇上此番作为,将她的脸面置于何地?

娴妃欢欢喜喜的谢了恩,皇帝便挥手让歌舞继续,自己慢慢品着金龙杯里的酒。

皇后冷眼看着底下的窃窃私语,心里都快呕死了,皇上竟这般打她脸。

直到亥时,宴会才算结束,皇帝去了皇后的长春宫,柳清菡慢慢的往永寿宫走,趁着微凉的夜风,就当是醒酒了。

绕过雨花阁,经过宝华殿时,却见宝华殿里灯烛未灭,一身姿清瘦的少年跪在黄色的蒲团上,闭目祈祷着什么。

走的近了,她才依稀听了两耳朵:“……求佛祖保佑皇阿玛万事顺遂,江山永固……”

柳清菡没出声打扰,又悄悄的走了,走远了,她才问道:“方才那人,可是大阿哥?”

虽是问句,可她心里已经确认了大阿哥的身份,毕竟在这宫里,有这个年纪又能叫皇上皇阿玛的,除了大阿哥,也没旁人了。

之卉点头:“奴婢瞧着,的确是大阿哥,只是这个时间,大阿哥怎么会在这儿?”

柳清菡若有所思:“今儿一整日,本宫好像都不曾见到过大阿哥。”

之卉见想不明白,便笑着道:“左右也不关咱们的事儿,大阿哥如今也有十四五岁了,自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娘娘何必费这个心思去琢磨。”

“也是。”她是年轻嫔妃,大阿哥是年长皇子,她们两个本就不该有所交集,否则于自己毫无益处。

不过柳清菡想是这样想,却在第二日皇帝宣她伴驾时,不得不提起大阿哥。

皇帝心情极好的赏着面前的这幅父慈子孝图,上面画着皇帝,还有兄弟五人,其中便包括了已经夭折的端慧太子。

皇帝指腹摸着画里其中一个人,神色带着怀念:“想当初,永琏还在的时候,是那么听话,那么聪慧,可一转眼,永琏已经没了四年了。”

柳清菡默默的陪在皇帝身边,见皇帝突然就怀念起了端慧太子,自己也只好绞尽脑汁的想出夸端慧太子的好话:“臣妾虽然从未见过端慧太子,可也知道,端慧太子能让皇上如此怀念,定然是一个孝顺的。”

“你说的没错,”皇帝微微一笑,话中带着伤感道,“永琏是朕的第一个嫡子,他从小就被朕寄予厚望,只可惜,慧极必伤,永琏的身子病了一场就迅速的坏了下去,直到最后,药石无医。昨儿永璜把这幅兄友弟恭图献给朕的时候,朕心中颇为感慨,就想找个人说一说,只是永琏是皇后心中永远也无法愈合的伤痛,朕便熄了同皇后说的心思,又觉得你向来懂朕心意,这才同你说说心里话。”

柳清菡面露感动,素手揽着皇帝的胳膊,喃喃道:“皇上相信臣妾,愿意同臣妾说这些,臣妾心里自然喜不自胜,皇上放心,您同臣妾说的话,臣妾必不会透露出去分毫。”

皇帝欣慰的拍了拍柳清菡的手:“朕自然信你。”说罢,他又道:“永璜也是知朕心意,送的寿礼中朕最为喜欢,只是永璜这两日身子不大好,许是天气转凉了得缘故,着了风寒,又怕扫了朕的兴致,昨日连宴会也不曾参加,朕心中着实有些担忧。”

柳清菡半低着头,心里不断吐槽,要真担心,怎么不去阿哥所看看?还不是怕染了病气,不肯去罢了。说到底,皇帝的话只能听听就算了,若是要当真,那伤着的可是自己。柳清菡再次在心底默默地警告自己,一定要守好自己的心。

她心里吐槽着,皇帝久久不见柳清菡说话,又见她低着头,伸手便捏着她的下巴抬起,让她直视着自己:“你在想什么?”

柳清菡一双美眸潋滟,柔情似水的望着皇帝,唇边笑意盎然:“臣妾在想,大阿哥对皇上可真是孝心可嘉呢。”

皇帝听着,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继续说。柳清菡便将昨夜见到的讲给了皇帝听:“皇上许是不知道,大阿哥虽然并未参加宴会,可大阿哥对您的孝心却一分一毫都没少,昨日臣妾回宫的路上,经过宝华殿,正好遇见大阿哥在宝华殿为您祈福呢,不过臣妾怕打扰了大阿哥,所以并未出声惊扰,怕是大阿哥也不知道臣妾瞧见了呢。”

皇帝一听,满心满眼都是感动,当即就感叹道:“永璜是个实诚孩子,同他额娘一样。”

只说了这一句,便不再提起,他叫来吴书来,把那副画递给他道:“去挂在朕的寝殿里吧,朕也好日日瞧着。”

吴书来应了一声,转身进了寝殿。

皇帝拉着柳清菡的手坐下,嗅着她身上自然的花香,喟叹道:“还是你身上的味道闻起来最让朕舒心。”比高贵人身上浓郁的香粉味儿好闻了不知多少。

他大手捏了捏柳清菡小巧白嫩的耳垂,耳垂上的耳铛不由自主的微微晃动,“朕冷落了你这些日子,让你受委屈了。”

身为皇帝,想睡的嫔妃不能睡,还要去睡自己瞧不上眼的,心中别提多憋屈了。可这也是他身为帝王所要经受的,他除了坦然对待,也别无他法。

耳朵上传来略微的痒意,柳清菡嬉笑着往皇帝怀里躲了躲:“皇上,痒。”

她微微抬头,懵懂不解道:“皇上知道冷落臣妾便好,只是受委屈却是没有的,也不知皇上这话从何而来。”

皇帝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你呀,受了委屈从来都不会告诉朕。几日前,高贵人仗着朕的宠爱不把你放在眼里,从你的宫女手中夺走了宣纸,还恶人先告状,到朕这里来诉委屈,朕这才知道的。”

柳清菡恍然点头:“原来皇上是说这件事啊,臣妾当时便告知了娴妃娘娘,娴妃娘娘也罚了高贵人,此事便也罢了,都不值当您放在心上的。”

她要是真的和高贵人一样,拿着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来烦他,天知道他会不会对她也和对高贵人一样。

什么事儿该说,什么事儿不该说,她心里还是清楚的,更何况,她一个嫔位,被一个贵人踩到头上,难道说出去很光彩吗?只会更让皇帝觉得她没用罢了。

皇帝欣慰的笑了笑:“朕昨日赏赐了皇后和娴妃,今日又给了纯妃,嘉妃和愉嫔赏赐,你的朕还没给你,你可有想要的?”

柳清菡调皮的眨了眨眼:“皇上赏赐皇后娘娘和娴妃娘娘,是因为她们筹办宴会有功,赏赐纯妃嘉妃和愉嫔,则是因为她们孕育皇嗣有功,那皇上以什么名义来赏赐臣妾呢?若是皇上想不到,臣妾可不敢受了皇上的赏赐。”

皇帝摸着下巴,略做深沉的想了想:“伺候朕有功,如何?后宫嫔妃众多,能伺候的朕舒心的,也唯有你一个,这个名义,可还合你心意?”

“那,臣妾就却之不恭了。”柳清菡巴巴的望着皇帝,直望到了皇帝心底。

皇帝哈哈一笑:“至于赏赐些什么,让朕好好儿想想……赏赐你今晚好好儿服侍朕……”

柳清菡娇娇一笑:“皇上耍赖,臣妾不依……”

万寿节后就是中秋,中秋后不到一个月又是重阳,重阳过后,九月底,皇帝特奉皇太后拜谒永陵,福陵,昭陵,行大享礼。随后,皇帝又亲至盛京皇宫崇政殿受贺,御大政殿赐酺。遣官望祭长白山、北镇医巫闾山及辽□□陵。事毕,圣驾于十一月底回銮。

在这一年的十二月二十四日,纯妃苏佳氏养胎满十月,于咸福宫诞下皇帝的第六子。至此,纯妃是后宫中唯一一个膝下有两位亲生阿哥的嫔妃。

因新得一子,皇帝龙心大悦,大手一挥道:“朕喜得六阿哥,又恰逢年节,所有宫人年节赏赐便翻一倍吧,咸福宫宫人再多赏两个月月例。”

宫中伺候之人不少,只年节赏赐便是一笔巨大的开支,更别说翻上一倍,如此一来,皇后一年的节俭便成了无用功了。

故而皇后一听到皇帝这样吩咐,当即就道:“臣妾知晓皇上新得了六阿哥,心里高兴,所以想着让宫里的奴才也沾沾喜气,可再过几日就过年了,年节赏赐本就不少,再翻一倍的话,就又是一笔不菲的开支,所以臣妾想着,不如每人再多赏半个月月例,也算是嘉奖他们忠心侍主了,皇上觉得如何?”

皇后话落,众人下意识的停下交谈,视线落在皇后身上,难得嫔妃们统一意识,觉得皇后是不是脑子不好使了,或者有什么大病?

众目睽睽之下,便是她是皇后,也不能当着嫔妃和奴才们的面儿驳了皇上的话,这让皇上的颜面至于何地?

愉嫔心下着急,不断的给皇后使眼色。皇后也不是没察觉到愉嫔的动作,只是她依旧不能赞同皇上如此奢靡,所以她直直的看着皇帝,等着皇帝给她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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