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云在家没啥事干, 索性趁着俩娃上学、李国栋上班的空当,把屋子给强化了一遍,从地基一路强化到屋顶, 从木头门窗到玻璃, 她都没放过。

毕竟系统里采集到的资源太多了, 用这么点儿资源简直就是毛毛雨。

唯一的缺点是, 屋子强化的时候,里面不能有人。

杜若云端了一锅炖好的鱼汤就去了隔壁孟嫂子家, 打算靠与孟嫂子聊天来把等屋子强化好的这段时间消磨掉。

正好看看谢宁腿上的伤。

孟嫂子对于杜若云来串门表示了极大热情,“你说你过来就过来,还带东西干啥?我前几天还和老谢说呢,你看着挺和善,但就是不爱串门。来彭浪岛也有段时间了, 我去找你的时候, 看着你也挺自在的, 可你从不来我家串门,有时间不是窝在家里弄那口吃的就是出海……老谢说你可能是怕生。”

杜若云满头黑线,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我这性格咋可能会怕生?孟嫂子你也知道, 我和李国栋搬到这边来之后, 家里可以说是啥都缺, 我可不得多往福城那边跑几趟, 多置办一些东西?每个月发到手的肉票和油票粮票有限,家里两个孩子都是长个儿补营养的时候, 买不到肉,我只能去海里捞。这就是在彭浪岛的好处,这要是在我们老家, 只能去山里抓野鸡野兔啥的,肉少肉柴不说,还不卫生。镇上的保健站一直宣传说不让吃野味,说是吃野味可能染上啥传染病……吓得我们都不敢吃。”

孟嫂子听杜若云这么一解释,知道杜若云不是孤僻的性格,立马就放下心来,“那就好,我还以为你不大愿意同我们交往呢!”

“对了,你家缺菜不?缺菜的话去我家地头薅一些,我再问你点事。”

“啥事?薅菜的事先不着急,待会儿走的时候再薅。我正好也有点事儿想问问嫂子。”

孟嫂子看了看楼上,见没人听,这才小声说,“国栋应该同你说了吧,上头的意思是让咱都转移,可我不想转,老谢留在这儿,我转哪儿去?我倒是想把谢娴和谢宁转走,可谢宁腿还伤着,哎……你是咋打算的?”

“我不打算走,我看得开,阎王要是想带我走,那我出个海都能翻船,阎王要是不想带我走,房子塌了我都不会有事。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是想问问嫂子,不是说台风要来了吗?岛上的学校是不是会放假啊?”

孟嫂子道:“放假是肯定的,这彭浪岛哪年不得来几次台风?短则三五天,长则十天半月的,学校都会停课放假。你把孩子们给管好,关上门在家里,没啥事,我们都是这么过来的。”

“对了,谢娴和谢宁的那事儿,是咋安排的?谢旅长说了没?”

杜若云这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孟嫂子一听她问这个,情绪立马就低落了下去,“能咋安排?她和谢宁这是大问题。考虑到谢宁腿断了,能缓半年,然后去乡下插队。谢娴在家待到这次台风过了就走,地方都找好了,到苏中去。苏中离咱这边不算近,可同西北啊、东北啊比起来,已经近了太多,而且气候也差不多,过去之后人不至于太遭罪。老谢有个表亲就在苏中的乡下,想动动关系,把谢娴插队到她表姑生产队上去。”

杜若云点点头,“嫂子,这鱼汤你给谢宁端上一碗去吧,鱼汤有营养,对骨头恢复有帮助。”

“谢谢啊……小杜,你有心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孟嫂子手里还拿着一团毛线在那儿织毛衣,杜若云捱到系统提示她屋子强化完成,便端着孟嫂子给刷好的锅回家去了。

强化过后的屋子看起来哪儿都没变化,可用手敲墙的时候,能够清楚地感受到墙体的厚重。

就是十级大风外加八级地震来了,这屋子都能扛得住,可若是来个海啸,该完蛋还得完蛋。

啥房子也挡不住那么大那么多的水啊……

接下来的几天里,彭浪岛上潮风阵阵,小雨连绵,子弟学校也给学生们放了假,杜若云便把大娃和二娃圈在家里不让出去。

万一来场大风,凭这小兄弟俩的身板,估计会被直接吹到海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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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云窝在家里过日子,嫌两个小的太闹腾,她装模作样地拿着俩兔崽子的书本看了半天,然后就给俩兔崽子出了一下午的题目,让俩兔崽子体会了一把老母亲寄予的殷殷厚望。

她也开始盘算下一步该做的事。

她在香江那边连着出手了几次珠宝,已经给她积攒了不少的本金,她可以干点事情了。

干事情是为啥?为钱吗?不是。

她又不缺钱。

她想为这个民族的复兴与腾飞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她本人不方便出面,那就以钮钴禄珍妮的身份来贡献自己的力量。

她可以在香江先把事业做起来,同外国友人打交道,赚外国友人的钱,建自己的工厂,定期向内地进行教育资源援助、医疗资源援助,生产技术援助等。

能帮多少帮多少,将自己的能力融入到民族崛起的大势中去。

两个兔崽子被杜若云给出的那些题难得吱哇乱叫,杜若云坐在小兄弟俩对面,一边监督小兄弟俩写作业,一边写自个儿的创业方案。

她手里头掌握着的珠宝资源太多了,几乎把整个象背国都薅空了,这些资源既不能吃又不能喝,还不如换成现金流,再将这笔现金流投入到实业制造中去,烧钱研究一些关键技术,比如后世被大国之间拿来博弈用的一些技术,还可以提前布局一些关键矿产资源等。

杜若云手里拿着的钢笔是系统合成的合金钢笔,分量轻若鸿毛不说,里面压缩了多种从自然界中提取的显色剂,更是环保还量大,长着钢笔的外形却永远不需要加墨水,还能根据使用者的想法变换颜色。待里面的显色剂用完之后,直接往里面添加显色剂就好了。

杜若云伏案写得认真,一点都没注意到两个兔崽子居然一左一右地趴到了她身旁,看着她在纸上又写又画,大娃没忍住心里的好奇,问,“妈,你咋认识的字儿比我和二娃还多啊……我们看的都是同样的书啊!”

杜若云被吓了一跳,不过她既然敢在两兄弟面前写,自然是想好了理由的,当下便道:“因为我学习比你们努力啊,我之前也上过一段时间学的,认识一些字,再看看书大概就能学会。你们也是,只有努力学,才能学到很多东西。你看,我就是看了一下你们的课本,就学会这么多字呢,我写的字还比你们好看!”

大娃:“……”

二娃:“……”

二娃用手摸了摸杜若云写在本子上的那些字,说,“妈,你写的字真好看,比我们学校的老师写的字还好看。

杜若云见俩兔崽子被糊弄过去,心道,傻孩子就是好骗。

她拿过俩兔崽子的作业本来,扫了几眼,正确率是挺高,可字却写得实在不敢恭维,灵机一动,又想出个给俩兔崽子找事儿的办法来。

“你们想把字写好啊,这很简单。妈给你们抄课文,你们把纸蒙在妈给你们写的字上,顺着妈的笔记誊写,写着写着也就把笔体给练出来。”

杜若云好不容易发掘到一个俩兔崽子爱做的事,立马就给安排上了。

她挑出一些字比较简单的课文来,挨个儿抄了一遍,让兄弟俩换着誊写,叮嘱大娃说,“你们俩各自誊写各自的,写完之后就换着誊写,用心练,别只过笔头不走心。”

大娃和二娃得了新的事儿,注意力也就不在杜若云身上了。

大概把自个儿在香江的谋划与打算盘点了一遍,还没来得及细化一些框架内的东西,饭点儿就到了,她只能收了自己的东西去做饭。

李国栋给杜若云带回个新闻来。

“若云,那些老美的地质学家的推断果然没问题,西北那边确实地震了,只是因为地震都是在无人区那边,报纸上也就没登这些新闻。军事学校的地质专家们也说了,咱这边应该没啥问题,安心待着吧,地震已经从咱这边过去了,直奔青藏高原去的。”

“有条大江都被震得改了道……这消息一出,咱这边和印三儿那边都懵了。河流改道可不是小事,那条大河原本是有固定入海口的,滔滔大浪沿着固定的河道奔流入海,哺育着沿途的水土和文明,可这会儿大河改道了,原先指望这条大河灌溉取水的田地该怎么办?”

“咱国内的情况同样不容乐观,那么大的水量,直接涌入内陆,哪是人力能够控制的?母亲河改道一次,会有多少人受灾受难?大江决堤一次,会有多少人无家可归流离失所?现在改道流入内陆的这条大河,据说水量比母亲河也少不到那儿去。”

“大河奔流入海是大趋势,这沿途不知道得有多少百姓受灾!”

杜若云安心听着李国栋讲,她心里一点都不担心,因为她在帮着雅江改道的时候已经规划好了,雅江流经无人区、戈壁滩,妥妥一个沙漠变绿洲的改造计划,中途还设置了大量的备用储水河道、蓄水湖泊以及泄洪暗河,咋可能会影响到民生?

雅江的水发源自青藏高原,往后将会全部用于调节西北气候环境上,大家印象中的戈壁滩用不了几年,就会变成大粮仓。

李国栋还想从杜若云脸上看到惊讶呢,结果他盯了杜若云半天,杜若云的脸上更是丁点儿惊讶都没有,他纳闷地问,“你咋就一点惊讶都没有呢……”

杜若云睁眼说瞎话,“我惊讶啥?那河已经改道了,往哪儿流,淹哪块地,这是我能解决的?就算把我拿去填了河道,也起不到半点作用,我惊讶也没用啊!再说了,我住在岛上,那大河的水再大也不可能淹到咱家来,我惊讶个啥?”

李国栋:“……”

他被杜若云的这席话给震惊到了,“好家伙,你可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啊!这话出去可别说,不然会让人笑话觉悟不高的。”

杜若云冲李国栋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李国栋。她要是真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断然不会先出手把闭岛基地下面的地壳采集成了蜂窝,后出手改道雅江,给印三儿甩了这么一个让印三儿有苦说不出的绝杀技。

借着自然之力断人水源,说是绝杀技也不为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新书入v,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正版,跪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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