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亚当斯:“………”
姓向的都是一群神经病。
向家就是一个巨大的精神病院,尤其向风语,她是院长。
...
晚上睡觉的时候,不知是不是今天学习一整天的原因,向风语做了一宿的梦。
她梦到自己收到一个包裹,里面装着一只断截面十分整齐的手。
很长,关节还有些粗狂,指腹上带着茧子,这只手的主人皮肤还是巧克力色的。
向风语低头跟盒子里的手对视良久,后知后觉的惊呼出声:“黄豆猪蹄!今晚给月月炖汤喝!”
醒来后,她摘掉已经滑到额头上的‘眼罩’,喃喃自语道:“我是这种人吗,用断手炖猪蹄有点过了。”
“我顶多用它刷马桶……”
向风语给自己制定的上课计划是从早上九点开始,但是没想到这才八点,张清煦就来了。
“张老师,来这么早。”
昨天中途休息时,她得知张清煦住在市区那边,开车到向风语家要一个小时半。
“早上好,向小姐。”
鄢行月不在,向风语昨晚睡得朦胧间感觉到他好像来自己房间站在床边看了会儿她。
他晚上出去杀人前有时候会这样做,想来昨晚应该是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女佣见她起来,连忙把早餐端到了客厅这边的桌子上。
餐厅太远了,有时候她不想动,会选在这儿吃。
自从姜言的女佣来了后,她就没自己做过早餐了,对方的手艺很好,向风语很喜欢吃她做的东西。
“姜言跟江止呢?”
“还在睡呢。”
女佣回应完,看了一眼坐在不远处似乎对某幅画产生了巨大兴趣的张清煦,低声问向风语:“向小姐,你决定聘用这个张老师了吗?”
向风语点头,放下牛奶杯:“嗯,除了周末,以后每天他都会来。”
她把时间表告诉了女佣。
女佣点头:“嗯好,我知道了。”
等到向风语吃饱了,张清煦放下了手里那个造型奇特的癞蛤蟆伸着长舌头舔白天鹅的泥塑,转身走过去。
“还不到上课时间,向小姐不用管我,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今天是我失误,看错了时间。”
向风语说:“那您随便看看,记得别去后院,以及三楼以上的楼层不能上去。”
张清煦点头:“我知道了。”
他也没有问鄢行月今天为什么没来,好像真的只是在参观房间。
向风语便上楼去整理昨天学的东西了。
鄢行月回来的时候,气色比昨天要好很多,看上去……有了些人的气血,身上带着些寒气。
在察觉到屋中多出陌生的气息后,他几乎第一时间将目光投了过去。
看清张清煦的长相,鄢行月眼神微眯。
“张家人。”
张清煦微微弯腰,唇角牵起一抹笑:“鄢少爷。”
他们私下里区别两半灵魂的称呼便是鄢先生跟鄢少爷。
家庭教师是金月找的,他只知道是张家人,却并没见过这个张家第十个孩子。
严格来讲,这还是银月第一次见到张清煦。
他跟向风语一样,在见到这个人的第一眼,同时产生了熟悉跟违和两种观感。
这个张清煦很不对劲儿,但是具体说不出来究竟是哪里有异样。
鄢行月处理这种情况的方式非常简单。
通常是直接处理了让自己感觉不对劲的人或者事物,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是他的行为准则。
蝴蝶刀从袖口滑落至手心,但鄢行月却没立刻动手。
漆黑的双眸冷漠的注视着那边的张清煦,鄢行月收回眼神,没再看对方一眼,上了楼。
直到电梯门合上,张清煦勾了勾唇角,言语间带着些感慨。
“真可怕,怪不得……”
后面的话音量很低,几乎融进空气中。
鄢行月是在自己房间里找到向风语的。
说好回去整理昨天知识的人,她的腿有自己的想法,不知不觉中就拿着一把镊子跟透明的透明密封袋跑到了鄢行月的房间。
鄢行月悄无声息走进去的时候,向风语正撅着屁股跪在床上,戴着个眼镜在——
收集鄢行月的头发。
“虽然头发也不错,但月月这小子也太禁欲了吧,弯弯曲曲的那种怎么一根都找不到,唉……”
鄢行月闭了闭眼。
回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也是这般的位置。
一个在床边一个无声的出现在门口。
虽然如今心境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但是唯一不曾发生改变的就是向风语带给他的震撼。
一直震撼,从未改变。
鄢行月甚至都要怀疑八十岁的时候,向风语是不是也会戴着老花镜偷他假牙……
“诶?月月,你什么时候来的。”
收集人家头发丝儿被正主看到,向风语脸上倒是看不出来什么尴尬。
甚至还走过去动作十分自然的扯着鄢行月的裤腰一拉,探头看了一眼。
“我看看,身上有没有受伤。”
今天竟然穿墨绿色!going我是吧小闷骚。
鄢行月:“………”
定炎:别人家宿主关心男主受伤,两眼泪汪汪的抚摸上半身,随时准备包扎。
向风语关心男主受没受伤,扒人家裤子借关心之名行龌龊之事。
鄢行月非常习惯的把自己的裤腰夺回来,让它弹回去。
“楼下的张家人,不能用。”
他开口便提到了张清煦,语气虽然一如既往的寡淡,但却压抑着杀气。
向风语摸着他腹肌随口道:“哦,那就让他走。”
然后突然想起来什么,抬头道:“不过我们昨天签了协议,雇佣期间突然辞退的话,要赔钱的。”
鄢行月果断改口:“也不是绝对不能用。”
向风语:“………”
你跟另个自己,真是两个极端。
于是张清煦以为自己会被解雇时,女佣竟然神色如常的请他上去授课。
书房里,鄢行月还坐在昨天的位置上,只不过腿上没有架着笔电了,而是单手拿手机。
向风语把茶杯递过来:“张老师,喝茶。”
张清煦笑着接过,没有先喝,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抚摸了一下茶杯:“杯子不错。”
他好像一直都戴着那双手套,向风语就没见他摘过。
拉屎的时候会摘吗?
毕竟手是可以洗的,但是戴着手套擦屁股要是沾到什么……
想到这里,向风语摇了摇头。
好了向风语,你管人家拉屎的事儿干什么,现在要好好学习。
“在想什么?”
向风语被他察觉到走神,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我在认真的想您怎么擦屎的事儿,绝对没有琢磨跟学习有关的歪门邪道。”
张清煦的脸上笑容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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