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让顾安陷入深深沉思：“现在这个公司早就没有利益可言了，就算是顾天泽死了，应该也只有一屁股的债务罢了。”
十三晃了晃酒杯，摇头道：“杜凡柔。”
这个答案，让顾安措手不及，她愣愣的看着，表示不懂。
“就算是合谋，法律上也有主要责任和连带责任。”十三放下酒杯，看着顾安道：“还不懂吗？”
顾安顿时恍然大悟：“所有的事情都推给顾天泽，然后让顾天泽畏罪自杀？”
十三微微一笑，点点头：“所以真正的罪魁祸首是杜凡柔，这时候，她已经准备逃出国门了。”
“所以你早就料到这个事，于是就提前找人申请了出国禁令？”顾安嘴角微微翘起。
“找警察局局长申请的。”十三一副淡然的样子。
“什么！”顾安震惊的睁大双眼：“他也是参与者！你居然去找他！”
十三将手机掏出来，点开一个文件，放在顾安面前。
只见一个视频，有些晃动不清，一个穿着警服的人坐在对面，满脸为难：“这个禁令哪有那么好下达，需要有很多条件才行。”
“条件？”十三的声音冷冷传来：偷税漏税就足够了。”
那个穿着警服的人面露难色，叹了口气，似乎是在思考，没有说话。
十三也不急着说话，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他好像是把手机放在胸前的兜里，偶尔手上的动作还会挡住局长的脸。
局长皱紧眉头，面露为难之色：“那个，是这样的，您也知道吧，这个协调上下级是需要花钱的，我也需要动用人力，所以很费劲的……“
话说了，但是十三抬手打断了他的话：“十年前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听到十年前，局长的脸上闪过一丝迷茫，他眉头微皱，突然脸色大变：“你，你是什么人！“
十三轻笑一声：“原来你没忘啊。“沉默一下：“也是，让你飞黄腾达的案子，怎么能忘呢？“
“你是谁？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局长的声音都已经变了，歇斯底里的问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十年前我也只是一个小警察而已，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十三突然凑近局长：“不知道三个字就可以隐瞒真相了吗？“
看到这里，顾安的心突然就提到三字眼，十三静静的看着她，眼中满是深沉和复杂。
“我，当年我只是负责联络和执行命令，其余的事情我都不知道！“局长突然一把拽住十三的手，凑上前来，手机屏幕上，他清晰的大脸上写满了恐惧，他悄声说道：“我马上就给顾氏集团申请限制出境的命令，你还有什么要求都提出来。“
“当年在三次案子之中，你都扮演了什么角色？“十三语气冰冷，带着杀气。
局长一愣，吓得全身哆嗦，他缓缓松开了十三的手，低下头去，咽了口口水：“不是都说了答应申请命令吗？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